“这我自然知道,但你倒是告诉我,我还能做什么?”
“暂时先这样吧。”
泽祀说完,也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长琴一个人站在屋外风中凌乱。
他站在原地,思考了半响,若是他也走了,淮安一个人在宅子里,确实危险。
他便暂且先听泽祀的安排。
想到这,他就去敲了敲苏淮安的门:“淮安。”
苏淮安正在玩着那个镜子,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他听到长琴的话应了一声:“嗯!”
“我进去了。”
“好。”
长琴走了进去,关上门后也一眼就看到了那面镜子:“玄镜。”
“师父也知道这面镜子?”
“自然。淮安,你想听一听其中的故事吗?”
苏淮安连连点头:“想。”
长琴笑了一下,果然,每次和淮安聊天,心情都会变得很好。
他便道:“万年前,玄鸟一族第一位首领与其夫人,原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但那时四方动乱,各地战乱不断。
首领与其夫人为了保护他们的族人,常年在四方征战。
也是在此间,夫人因劳累过度,又加上常年与魔物接触,被侵染,以至重病。
首领连忙派人护送夫人回去,寻遍所有名医,却无人有办法医治夫人。
眼见着夫人病重,他却还要离开她,继续战斗。
为了再最后的时间多见夫人几面,他断其两尾羽,铸成两枚铜镜。
后来战事逐渐好转,但夫人,却没能救回来。
首领伤心隐居,这两枚铜镜,让他亲眼见证了自己心爱之人的陨落,他不想再回忆起那段记忆,便将铜镜封藏。
直到千年前,梼杌与青玉夫人大婚。
这两枚铜镜后来被现任族长,也就是青玉夫人的姐姐作为嫁妆赠予。
她本是希望他们能像第一任首领与其夫人那般恩爱,但只可惜……”
苏淮安正听得入神,长琴突然停了,他忙问道:“怎么了?他们后来怎么了?”
长琴不由得叹了口气:“其实也没有什么。只能说是因为神的寿命太长了。
梼杌与青玉夫人其实也是年少相识,那时便互有好感。
只可惜不过百年,梼杌便厌倦这段姻缘。
因着是仙界指婚,他不能打破,便在各界,寻花问柳。
青玉夫人最开始还想挽回,用尽各种手段,毫无作用。
她便也累了,不再祈求夫君的回心。
现在,两人虽住在一所宅院,却也是相隔两地,老死不相往来。”
苏淮安闻言默然。
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因为时间,让两人关系冲淡,以至于最后相看两厌。
只是因为时间啊。
长琴见他突然不说话了,怕他多想,连忙道:“但,也并非所有神都如梼杌一样。
你看,玄鸟一族第一任首领与他夫人,便是天人永隔,也无法忘怀。
泽祀他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我只从他口中听过一次喜欢。
是因为你。
你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如此上心的人。
他不是梼杌,不会做那样的事。
他认定的人,定然也不会轻易反悔。”
苏淮安闻言笑了:“师父,你不必为他解释的。我明白。”
长琴闻言便摸了摸他的头:“好。”
苏淮安便又拿起来那枚铜镜:“师父,这个到底怎么用,为什么我看不到他了?”
“的对面打开,你才能看到他。”
“那我要怎么让他知道我想看他?”
长琴便伸出手,在铜镜上轻敲了三下,铜镜的周围便泛起了一阵光晕,不一会,苏淮安真的看到了泽祀。
那面的泽祀对他笑了笑:“我才刚走。”
听到声音的苏淮安愈发震惊,看向了长琴。
“铜镜可以传递声音。”
长琴解释完,便也没再多留,就以为淮安煎药离开了。
屋子里便只剩下了苏淮安,和铜镜里的泽祀。
泽祀脸上依然是温和的笑:“怎么了?”
苏淮安看着里面的人,也笑:“我想你了。”
“我也想淮安,等我处理好这件事后,我就一直陪在你身边。”
苏淮安点了点头,乖巧地道:“好。”
他又凑近了往镜子外面看了看:“你到哪了?”
“还在路上。”
苏淮安没说话了,只撑着头看着他。
从另一面能看到,他正站在那只玄鸟上,背后的云朵在极速后退。
泽祀见他没有说话也没说话。
他时不时的会往下看一眼,但更多的会看淮安。
苏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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