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是演累了,想放过我?”贺靖连狞笑,“我不同意,观辞,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答应!”
观辞沉默下来,他发现这种吵架是无休止的,两人都很固执,一个想走,一个又怎么都不肯放手,这是个死循环。“我去拍戏了。”
贺靖连攥住他。
观辞头也不回,“我不会走,拍完还会回来。”
贺靖连一动不动。
“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容忍你从身边走开吗?!”
他直接将观辞从片场带走,夺走他的手机,不让他和外界联系。
两人来到位于市中心的房子,贺靖连将观辞锁在家里,用铁链铐住他的四肢,将钥匙折断。两人坐在客厅地毯上,四目相对。
观辞语气平和,“你知道我是能解开它们的,对吧?”
“我二十四小时看着你,即便你要走,也能找回来,”贺靖连说这话时,眼睛红血丝多得瘆人,神色疲惫。
“或许你该去睡觉。”
“不可能。”
直到此时观辞才知道自己男朋友是怎么个强势的人,他听不进去别人说的话。
观辞觉得现在的处境和之前被纪游带走那会儿很像,只是对方当时没舍得铐住他。
“我饿了,”他道。
贺靖连二话不说叫人去他喜欢的餐厅,打包食物过来。
他原本还想将在国外买的礼物拿过来,问观辞喜不喜欢,但现在实在是太困了,几乎两天两夜没阖眼。贺靖连在苦撑——不可以,如果睡着了,醒来后观辞就不在了。
观辞注视着他,很轻地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
“你”
贺靖连头晕眼花,勉强攥住对方裤脚,可下一刻——观辞便拿起一个硬物,砸在他头上。
“砰!“一切躁郁都归于平静。
趁着他昏迷这段时间,观辞解开锁链,找出手机和助理取得联系,很敬业地返回片场。
他给贺靖连下了药,确保对方在十五个小时内都不会醒来,在片场放心拍戏。
观辞预想过对方得知自己要分手后,反应会有多大,但没想到会这么崩溃。这让他怀念起李玉生,心想要是自己这位好友在身边该多好。
或许一开始,他就不该去招惹这些人。
不过说到底,是他们先缠上自己的,不是吗?
贺靖连醒来时,周遭静得像片黑色的死海,他站起身,却也因头晕,缓了一会儿才摸索到一盏灯,打开——入目的是散落在地上的锁链。
贺靖连疯了,立刻拨通手机,口不择言,“给我去找观辞!查出入境信息,联络他的助理和经纪人,我要知道这十几个小时内他去了哪儿!”
贺总不敢想象观辞现在会在哪儿,他会为了躲避自己而出国吗?外面这么多人,他该怎么找?!
这时,他忽然听到隔壁传来床榻轻微“咯吱咯吱”响声,仿佛有人刚刚翻了个身。
贺靖连冲进卧室,开灯——极度深爱的那人就躺在床上,毫无防备,一脸恬静。
“观辞”力气骤然从身上消失,贺靖连跌至床边,跪坐在他身边,犹豫一会儿,将他抱住。
你怎么还在我身边,我以为你走了
观辞被他抱得很不舒服,本能地挣扎。
“别动,”贺靖连心情复杂,大喜大悲之后困意再次袭来,他却怎么也不敢再入睡。
让他在观辞身边多待一会儿吧贺靖连吻着对方,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可奈何。
——如果对方执意要走,他又该怎么挽回?
观辞再次见到李玉生。
两人坐在屋顶上,望着浩瀚星海,久久无言。
一开始上面只有李玉生,观辞发现自己出现在这个地方后,缓缓走过去,坐下。
“你来了,”对方望着远处万家灯火,目不斜视道。
“嗯。”
“这好像是你死后我第一次梦到你,小重,疼吗?”
什么观辞愣住,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侧脸,自己这不是在做梦吗?怎么玉生会说这样的话。
“行刑那日,我在我们最常去的那家茶楼坐了很久,以前我们去那里都要等很久才有位子,但那日出奇的空荡,或许大家都去看热闹了。我没去行刑台你是不是因为这个记恨我,才一直没让我梦见你?”
李玉生依旧没转头,他微微垂下眼睑,说话的声音很轻。
“但我又有点生气,因为之后有日我听小红说,你早就知道自己会死,只是一直没和我说。为什么不说呢?我不明白。”
小红是李玉生其中一个红颜知己,观辞知道这名女子,他望着好友,发现他的神色落寞又哀伤。
“是没把我当朋友,觉得说了也没意义,还是不想我难过?但无论如何,最后我还是知道了,不是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两个月前,十二月十八号,离你的生辰只有七日,说好要一起庆祝,但第二日我去找你,你已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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