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麻烦唐逸阳,怕唐逸阳了解她的事。
他们之间好像有了隔阂。
而这个隔阂,自然和盛泽脱不了关系的。
可是事情从一开始,唐逸阳和江疏关系很好,有什么说什么,不会对对方产生芥蒂,都把最纯真无邪的一面展现在彼此面前的。
从他们久别重逢到现在,已经也有三个月左右的时间了,他们也从陌生到最好,再到陌生,这仅仅用了三个月都不到的时间。
很可怕。
“叔……”
江疏有些话要和唐逸阳讲,可又不知道从何讲起。
心里难受的要命。
怎么就这样了呢?
怎么就这样了呢!
“没事的,叔能理解。”唐逸阳轻轻道,车子停到了红绿灯路口,他扭头看着江疏弯弯唇,伸手摸了摸江疏的脑袋,“做自己就好,不用迁就任何人。”
真的可以这样吗?
江疏她真的能做到这样心安理得吗?
心安理得……
想到这个词的第一瞬间,江疏有些想笑。
对自己特别的嫌弃恶心。
“叔。”江疏轻轻的叫了声,认真的看着唐逸阳的眼睛。
“嗯?”唐逸阳挑眉。
江疏认真道:“我会好起来的。”
她眼睛里闪烁着坚定而又顽强的小星星,特别的吸引人,让人不得不去相信她,追随她的步伐。
唐逸阳弯着眼睛,又揉了揉江疏的脑袋,语气又轻又软,“叔知道了。”
过了很久,唐逸阳又补充了一句:“我相信你。”
之后,唐逸阳把江疏送到了林荨指定的地方。
江疏下车的时候唐逸阳只说了让注意安全,江疏想听的那句“早点回家”却没有听到。
她有些失落。
下了车,只轻轻点头“嗯”了声,然后落寞的转头走了。
她的背影有些孤独寂寞和失望,看的唐逸阳心里揪着疼,挺不是滋味的。
为了不让这个背影“折磨”自己,唐逸阳麻溜的点头就走了。
同时,江疏听着身后的车子走远了,慢慢地回头,看着消失的烟轻轻叹了口气,注视着那个地方好一会儿,才收回了目光。
她是真的该振作起来了。
为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时光和人而颓废,这是她的错,她做的非常错,她非常对不起自己。
江疏曾读到过《断舍离》中这样一句话:
如果一个人总是激发你焦躁的情绪,而自己无法改变时,也许离开才是最对的,有时候离开某些人不是因为他们不敢,而是跟他们在一起时我的状态不好。
跟谁状态不好,就快刀斩乱马,及时止损,没必要让不舒服的东西影响了心情。
这样很不好。
所以,江疏斩掉一切影响自己情绪的人和物。
她还有好多东西可以继续爱。
年轻就是资本。
江疏定定的站在原地,眼神坚定认真:“我不要我状态不好!我要好起来!加油!江疏!”
这话说完,江疏就继续朝前走。
快走到饭店门口时,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江疏面前,吓得江疏忙忙后退,站在原地扶着心口喘气。
就差一点点,一点点就要出车祸了。
江疏想说国粹了。
这人怎么开车的!看不到她这么个大活人嘛!真的不知道驾照怎么考过去的,十有八九也是花钱买的证。
江疏想破口大骂,只是现在她的性格太软弱了,她没有靠山,她不敢瞎放肆。
玻璃窗是反光的,江疏看不到车里的人,只能看到玻璃窗倒映的自己。
她深呼吸了一口,要绕着车头走过去,看看这是个谁,这么放肆大胆。
刚走了一步,驾驶座的车门就被打开了,紧接着又是后座的车门被打开。
车子太高了,江疏看不清人,于是继续走。
当走过车子,看到一边的人时,江疏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她不可置信。
“……”
为什么盛泽会在这里。
盛泽坐在轮椅上,穿着宽松的灰色运动服,带着咖色的鸭舌帽,戴着黑色的墨镜。如果不仔细看,就盛泽这身装扮,没几个人能认得出来。
他走了十天都不到,明明不是说最起码得两个月的恢复吗?难道这么快就好了?还有,他来这里干嘛?
江疏想问,但又忍了。
万一她问了,他不回答怎么办?
那岂不是尴尬死。
江疏在心里叹了口气,想到那天盛泽决绝走时的样子,心里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她没说话,直接绕过盛泽就往前走。
盛泽:“……”
一旁的保镖无从下手。
不知道该退盛泽走呢,还是就这样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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