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每天都有活儿干。
而陈金鲤的嫁妆银子,一直没拿到手。
有天傍晚,孙二还过来找陈金鲤谈谈,谈完之后,金鲤告诉杜萱,孙二说他家已经在凑银子了,让她宽限几日。
杜萱闻言冷笑了一声,“你若是宽限了几日,之后就会再要你宽限几月,之后再宽限几年,然后就不了了之了。你之前不是说,嫁妆银子让我帮你想办法么?”
“是。”陈金鲤点头,对杜萱的话,她素来深以为然。
“但这事儿我一个外人,说什么都不合适,我只能给你出主意,事情总归还是得你自己去做的。”杜萱说道。
“行,你说,我照着做就是了。”陈金鲤点头道。
杜萱忖了忖,就道,“我等会写两张纸给你,你甭管写的是什么,反正他们也大字儿不识,但是自己的名字他们该是认识的,我上头会写上他们的名字,看起来就会真一些,你明天拿去孙家,就说那是诉状,诉他们侵吞你嫁妆银子的。知道吗?”
陈金鲤乖乖点头,“知道,还是你厉害。可还有一张纸是什么呢?”
“你也甭管写的是什么,反正上头是字儿,看起来能唬人就行,你拿着去,就说那是镇上裁缝铺的掌柜给你出的证词,证明你这些年在接他们铺子的手工活儿回家做,挣了多少钱。”
陈金鲤眼睛亮了亮,哪里还能不明白,连连点头,“有这个,肯定能唬得住我那婆……那钱氏!”
“然后明儿你叫杜辉……算了,杜辉毕竟是个光棍儿,不合适。叫戚延陪你去吧,他生得高大,站在一旁也挺能唬人了。你就说,要拉钱氏去县城,去见官。省得麻烦县老爷还得派衙役来,还得多给一笔辛苦费。”
杜萱说完这些想了想,“要是都做到这份儿上了,钱氏还不给钱的话,那估计是真没有这点现银。”
“那……那我就宽限她几日?”陈金鲤不确定地问道。
杜萱说,“不能说成是宽限,就说成是等几日县衙上门来押她。”
“可到时候要是没有县衙……”陈金鲤道。
杜萱笑道,“她这几日肯定都会连觉都睡不好,绞尽脑汁地筹银子,你当她能有那个胆子真的等到县衙来人么。”
陈金鲤想了想钱氏素日里欺善怕恶,胆小怕事的性子,觉得杜萱这话的确是有道理,刚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呢。
陈金鲤就看到杜萱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透着一股子高深莫测的神秘,说道,“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真要去报官,县衙就一定不会派人来呢。”
总之,有了杜萱这些话,陈金鲤的心都定了不少。
比起杜萱这儿和乐融融的情形而言,孙家里是另一番光景。
自从孙二休妻之后,孙家的氛围就一直很是僵硬。
孙二大概是因为此事,忽然清醒了不少,就把老娘和大哥大嫂都给恨上了,觉得自己会这样成不了事,妻离子散,就是因为老娘眼里就只有大哥和小弟还有大哥的儿子。
他就是个屁。他的媳妇儿,他的闺女,当然也一直就是个屁。
而且孙二这几天还越想越明白,他觉得,说不定就是因为他找了个会做活儿挣钱的媳妇儿,所以自己在老娘这儿,才有了些分量。
仔细回想一下,好像从小到大,自己在老娘眼里就是个屁。娶了陈金鲤之后才好点儿,他还傻不愣登的一直觉得,那是因为自己成亲之后,是大人了。
以前老娘只是觉得他还是小孩儿呢,所以不把他当回事儿。
所以孙二现在就想着分家,而且想着叫老娘和大哥大嫂,把金鲤的嫁妆银子给吐出来。
钱氏怕陈金鲤真的报官,但又不想出这银子,也知道孙二大概是对她这做娘的,心里有了成见。
只能去找老大和老大家的想办法。
孙大虽然不是个什么特别算计的,但是孙大媳妇却很是精明,不然也不会在这家里过得这么好了。
钱氏来找他们家商量,意思是打算从公中出这个钱,毕竟从陈金鲤那儿借的嫁妆银子,都是用在了她和孙大家。
从公中出无疑是最合适的。
可是孙大媳妇哪里愿意呢?这公中的钱,说到头来,就老娘对孙大还有宝贝长孙的爱重,往后肯定也是他们家分得多的。
这要是从公中走,在孙大媳妇看来,这就跟从她自己口袋里掏一样难受!
孙大媳妇眼珠子转了转,就说道,“娘,陈金鲤就不是个有胆子的,您还信她真会报官不成?她大字儿都不识几个,手头上又没有钱,才花钱请人写了休书来呢,你当她还有钱花钱请人写诉状么?我看呐,她就是吓唬吓唬咱们。”
“真、真的?”钱氏将信将疑地问道,但也不难看出她的确是不想出这个钱,声音和表情里都带着些意动。
她主要就是怕真的要见官,在她的心里,见官是非常严重并且可怕的事情,就跟杜大家那个杨氏怕进宗祠一个意思了。
“当然了。”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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