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说得人是哑口无言,别说反驳了,就连解释和劝导都开不了口!
“杜姑娘,你别这样,我们好商量……将军现在状态很不好。”陆季忱说道,语气里不难听出急切。
杜萱看向他,“你那位小姐,不是听我们村上的丁赤脚说我是骗子,所以报官抓我么?那她可以去找丁赤脚治她舅舅啊,她不是相信丁赤脚么?”
陆季忱无奈极了,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说道,“我可以多出一些钱。”
杜萱看着他,笑了。
脸上的笑容很灿烂,这让陆季忱有了些期盼。
但杜萱只是笑了,却轻轻摇了摇头,“我爱钱,你也知道我爱钱。所以虽然我很心动,但这次不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可以靠治病赚钱,卖药赚钱。但是靠被人诋毁了人格和品德来换钱?我做不到。”
陆季忱有一种想要挠头的冲动。
黔驴技穷了属于是。
他们已经走出了牢房去,杜萱自顾自朝衙门外头走去。
陆季忱也是没办法了,油盐不进的人,其实就无坚不摧也坚不可摧。
“杜姑娘!将军他现在很痛苦!”
杜萱无意为难陆季忱,她低声说道,“姜淮中的毒,是火毒。所以今晚子时,他会有片刻的消停,到时候,就看他如何处置了。”
“处置?”陆季忱不解道。
杜萱道,“教女无方,我搞不到姜芷桐的爹妈,姜淮将军正好能尝尝滋味儿。”
陆季忱惊讶道,“你、你这是……你这是在惩罚将军?”
杜萱撇了撇唇,嘀咕道,“熊孩子多半是因为有熊爹妈,谁让我搞不到她爹妈呢。”
和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去撕得恨不得底裤都撕掉,杜萱实在是不感兴趣。
“什么?”她嘀咕的声音太小,陆季忱没有听清。
“总之,我有一言相告。”杜萱眯着眼看向陆季忱。
“请说。”
“少惹我!我不是吃素的。”杜萱冷道,大概因为在陆季忱面前,已经没有什么隐藏的了,所以就有种无所畏惧的破罐子破摔的劲劲儿。
“我解得了你们家将军的毒,就能再把那毒给他种回去。相信我。”杜萱看着陆季忱,“我本不想知道他是什么身份的,是你说漏了嘴。”
陆季忱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只觉得在此刻,他才看到了她身上的所有锋芒。
锐利的,闪亮的,让人不容逼视!
杜萱风淡云轻的一笑,笑容间竟似有睥睨之意,“身为医者,救贵人,怎么可能不留点后手,给自己留条退路呢。你我同为医者,这个道理,总不会没有人教过你吧?”
闻言,陆季忱瞳孔猛缩,“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无意招惹任何人,也无意得罪任何人。但,也不怕任何人。”杜萱说道,“是你们先来招惹我的。那么,我救得活,就弄得死。”
陆季忱总觉得,结识这个女子,好像是自己做的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目前甚至根本无法判断是对还是错。
但是甭管是对还是错,都不得不说的是,本质上,这就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杜萱没有跟陆季忱去恒福居,她甚至无意逗留在怀宁县城,她直接雇了个骡车,晃晃荡荡就去了宁康镇。
轻车熟路就去了严家木工铺子。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吱吱嘎嘎的锯木声,还有孩童嬉闹的声音掺杂其中。
以及一道温柔的女声叮嘱,“好啦你俩,你们爹做活的时候,你们不要在他旁边跑来跑去的,危险。”
“知道啦!”
“娘,我们知道啦!”
两个孩子答道。
杜萱嘴角浅浅翘了翘,走进铺头去。
“想打个什么家具……”严康抬起眼睛看过来,“哎?”
杜萱笑了笑,“严叔。”
“阿萱来啦!”严康声音略高了些。
后头院子里马上传来惊喜的声音,“萱萱来啦?!”
这是她娘惊喜的声音。
“姐姐来啦!”
这是那两个同父异母弟弟的声音。
杜萱嘴角的弧度扩大了几分,“我正好顺路,就来看看你们。”
方梅娘快步走了出来,目光惊喜地看向她,不等杜萱动作,方梅娘就迎了上来,紧紧握着她的手。
“你咋来了?”
“不欢迎我啊?”杜萱笑眯眯问道。
方梅娘皱眉道,“胡说。我就是瞧这几天天气不好,你穿这么单薄出来,冷不冷?受凉了可怎么是好!你是年轻姑娘,又还没生养过的,尤其得注意着不要受凉呢!”
“知道啦,不冷。我身体好。”杜萱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出生时你没少受罪,多亏了你,给我生得体质挺好,这些年还能和杜大家斗智斗勇呢。”
杜萱也是从原主记忆中得知的,方梅娘当初生原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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