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飞见陈宫年把那人说得这么神秘兮兮的,好奇地追问:“那人什么来头?”
“宁无药,听过没?”
“宁无药?”柳叶飞细回想了一下吴梦给的那部三合一版的采药宝典,如数家珍地说:“捣鼓动物这一块的大人物我也知道一些,比如说6三钱,穿山甲、冯立春等人,个个都可以联系上。但你说的那个宁无药,我还真没听说过,该不会靠不住吧?”
柳叶飞故意数出这一堆大药伽的名号。
态度也端得挺高昂的,就单纯地想暗示陈宫年千万别把小爷当成新出炉的小菜鸟来忽悠,小爷也是有阅历的人。
大概过了两三秒之后,柳叶飞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陈宫年突然说:“你说的这三个人,都是宁无药一手带出来的徒弟。”搞得柳叶飞那点引以为傲的阅历,一下子成了泡泡,灭得不剩半点幻想。
还好心虚的一面没被陈宫年现。
柳叶飞赶紧接了一句:“这可是大伽中的大伽,必需得见一见,他在什么地方?”
“红溪沟。”陈宫年给柳叶飞倒了杯酒,谈笑风生地说:“来,今晚都还没尽兴,先走一个。”
这一晚,柳叶飞跟陈宫年聊得很投机,酒也喝得很尽兴。
尤其是成吉思汗,直接烂醉如泥如地倒在陪酒小妹的怀里头,最后还是被人抬进房的。柳叶飞本打算回市区跟白居易会合,最后因为成吉思汗拖了后腿,不得不留在这个农家乐过夜。
睡到半夜三更的时候,柳叶飞迷迷糊糊地听到好像有人拍门。
当时翻了个身也没当回事,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一推门就看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敢情昨晚下了一夜暴雪。不过,这副美丽的雪景跟柳叶飞接下来所看到的画面相比,实在是弱暴了。
在农家乐的院子里有棵大腿那么粗的树。
白居易被绑在那树上,他依旧穿着那身唐朝古装,但胸口的衣领已经被人撕破,头上的官帽也被人打歪,脸上污七八糟的,不过都只是一些轻微的擦伤。可能是太早,又或者过了热闹期,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柳叶飞看到白居易的时候,白居易也看到了柳叶飞。
俩人都惊悚地望着对方,大概对视了两三秒,白居易终于忍不住撇了下嘴,欲哭无泪地问:“我长得像个色狼么?”
“像。”
柳叶飞过去刚给他解开绳子,背后传来一惊奇的声音:“柳老板,他真的是你的朋友?”柳叶飞扭头一看,原来是农家乡的老板娘。
这老板娘三四十岁的样子,标准的悍妇体格。
老板娘见到柳叶飞点头,有些尴尬地赔笑道:“不好意思,那是我误会了。”
“是你绑了他?”柳叶飞纳闷地问:“什么情况?”
“也没什么,就是昨天半夜的时候,他突然爬上了我的床。”说到这件事,老板娘像是见怪不怪一样,一笑带过地说:“既然他是你朋友,那这事就这么算了,反正他也没得逞。”
白居易一听,立马委屈得不要不要的,狠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还好成吉思汗跑了过来,吊着嗓门鄙视白居易:“小白,你又忘吃药了,跟我进去!”接着就像拎小鸡一样把脆弱的小白给提进了屋里,不给老板娘继续批判的机会。
“我敢确定,昨晚一定是个误会。”
除了说“误会”之外,柳叶飞也不知道还可以对老板娘说些什么,转身跟着进了屋。老板娘在外面呼叫:“柳老板,你们早上要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们准备。”柳叶飞随便回了句:“随便。”懒得搭理。
小白被绑在外面的树干上冻了一夜,没挂掉也算是奇迹。
成吉思汗给他弄了一火盆烤着,并冲了壶热茶。小白连喝了好几杯才缓过劲来,喷嚏连连地抱怨着:“想我白居易一世英明,居然栽在两个女人手里,简直是奇耻大辱!”
“连老板娘你都……那么重口味,你确实是够耻的。”成吉思汗鄙视道。
“雕哥,你不知道冤字怎么写,我不怪你,谁叫知识是你的硬伤。”白居易无视成吉思汗的鄙视,扭头对柳叶飞说:“你信不信我?”
“我信你有屁用。”柳叶飞催道:“说真相。”
“事情是这样的,我昨天被薛涛给骗惨了,那四万多现金……被她骗得一毛不剩。”白居易顿了顿,又道:“这还只是第一个悲剧,接下来还有第二个第三个悲剧。”
“哦?”柳叶飞喜道:“说来让我开心开心,也好让我那四万现金死得其所。”
“还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好吧,吐槽是门很严肃的体育运动,我同情你,说。”
“第二个悲剧是,我的行踪已经被家里现了,昨天差点被他们逮回去。那件事也直接导致我不能再住酒店,所以昨天才连夜赶到这里来跟你们会合,然后……就生了你们刚才看到的第三个悲剧。”
“我很好奇,你吃饱没事干爬老板娘床上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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