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公仪濛和第五程如临大敌、蹭蹭蹭地退出去好几步。
这就撞上了一个人。
廖承望盯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看他们,然后:“啊?”
呼延献顺着颜子行的脖颈摸到他的侧颊上,用虎口捏了一下,说道:“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还这么害羞么?”
公仪濛:“!”
第五程:“!”
颜子行:“……”
颜子行垂下目光,小声道:“别在孩子们面前说这些。”
公仪濛和第五程又齐刷刷退出去五步。
同时,公仪濛快速摆手:“小师叔,不用在意我们的,我们什么都没听见,我们这就走了。小师叔,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这样吧,江湖偌大,我们有缘再见!”
第五程也要跟着她落荒而逃。
只有廖承望不畏尴尬,勇敢前行!
廖承望拉住了呼延献的袖子,说道:“师父,你们要去找顾盟主么?请务必带上我!”
他痛陈了一下顾千秋的画大饼行为──
明明答应了收他做徒弟,结果转身就跑了!
廖承望心想:
也就是我是个阳光开朗的正常人,这要是个阴暗批被你救了、又说话不算话,他高低给你整成些不能写的内容。
不像我,最爱的只有道!剑!刀也行!鞭子也行!什么都行!
呼延献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啊。”
颜子行掏出辆不二庄出品的雕花马车,廖承望一下子跳上去,呼延献上车时,扭头问:“你俩确定不一起么?……认识路么?”
两个小孩对视一眼,灰溜溜地上了车。
离恨楼。问心生。
顾千秋做了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但一睁眼的瞬间,就忘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躯体上的轻微不舒适感。
顾千秋从床上坐起来。
立刻就发觉自己床前站着个人——配剑持刀,立如陶俑,呲牙咧嘴,凶神恶煞。
顾千秋被吓了一跳,伸手就要去摸剑。
但那个人一下子就扑到顾千秋身前,哭丧着脸嚎啕:“——公子啊,你可算醒了!”
这人穿着离恨楼的弟子服,年纪最多十六七岁,扑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都不用顾千秋问,他自己就全说了:
“公子啊,老楼主让我站在这守着你,你再不醒,我这双腿真的要废了!”
“……”顾千秋问,“你站了多久?”
小孩儿崩溃:“三天三夜!”
“……”顾千秋慈爱地一摸他的狗头,“好孩子,幸苦你了,快去跟你家老楼主回禀吧。”
小孩儿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顾千秋叹息:
就这智商,活该你站的。
顾千秋爬起来,四下找了找人,果然见到郁阳泽睡在不远处的另一张床上。
他还没醒,眉头蹙着,很不安稳的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与他一样做了噩梦。
顾千秋坐在他床沿上,伸手抚平郁阳泽的眉心。
大概是有所感知,郁阳泽的眉心缓缓松开了,呼吸也显得平稳一些。
顾千秋再叹息。
如若你只是个寻常人的弟子,或许就不需要过如此颠沛流离、危机四伏的日子了。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了。
“他没事。”仇鲲鹏走到床边,“你呢?感觉怎么样?”
顾千秋道:“天生命硬,死不掉啊。”
这一老一小没什么好说的。
静默了一会儿,仇鲲鹏才问道:“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顾千秋道:“铲除花蝶教呗。”
仇鲲鹏道:“还管啊?”
“那有什么办法?我是想当甩手掌柜的,但奈何严之雀这种人当道,小一辈们又都还没有成长起来,除了死顶,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顾千秋顺手将郁阳泽的被角掖了掖,转了话题。
“对了,元琛如何?”
谁料,一提这个,仇鲲鹏的表情就微微变了变。
顾千秋立刻敏锐地追问:“怎么了?”
仇鲲鹏叹息一声。
顾千秋着急上火,猛地咳嗽了两声,不由分说就往外面走,顺手将站在门口的小弟子抓住:“在这守着郁阳泽。”
好巧不巧,这位门口站岗的,正是刚刚那个站了三天三夜的倒霉蛋,脸不由一垮。
仇鲲鹏跟着出了门,但没追。
“你去看看他也行。”老头子把插在后腰上的烟斗摸出来了,磕一磕,又对着顾千秋的背影嘀嘀咕咕,“我就这一个徒弟,可别给我整死了。”
顾千秋知道离恨楼的所有建筑。
他没什么犹豫,出了问心生,绕过弟子们的住宿和待客大堂,朝着后山上的一处苦月寒潭而去。
这地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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