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轻唤醒她,拿了薄披风把她包住,带着悄悄出门。
自从离开了江掌柜那处院子,裴潇潇的身子愈发的娇弱。
有时候明明是大热的天,她额角却会覆上一层细细密密的虚汗。
风儿一吹,喷嚏打个不停。
哎!
找个时间,他还是的带她去看看大夫,调理身子。
天将破晓。
一个早起讨生活的小贩经过茗香阁,下意识抬头看看那逼真而神奇的画作。
他眼睛猛地睁大。
夜黑,他隐约看到……
如一堵墙一样的精美画作,此时被人划出一道道大口子。
破开的纸张如枝条上的残叶,在晨风中瑟瑟发抖。
小贩张望其他画作。
如出一辙。
他眼中现出震惊,兴奋,熊熊的八卦之魂战力起来。
他快步奔向他的摊位。
他要把这劲爆的消息,分享给同行。
不大的市场,热闹起来。
“听说了吗?九江楼那跟神仙一般的画儿,被人毁坏了!我猜是客似云来干的!”
“什么?九江楼的宣传画被客似云来派人给毁坏了?也太狠了吧!”
“据说客似云来心黑手狠,要把九江楼给毁了!希望九江楼能顶住啊!用正宗扣肉打败他们!”
“客似云来好黑啊,菜那么贵,为的就是摆排场,你看那一长串的幡子,不知道坑了客人多少钱!”
不过短短几刻钟,客似云来口碑滑铁卢,成了人人唾弃的存在。
看到画作被毁的不止一个小贩。
行人也不只前往市场。
消息,谣言,如长了翅膀,迅速飞入流云县各处。
朝阳如火,燥热一点点爬上枝头。
端午是个大节日。
大人们点燃艾草,给家里家外,自己和孩子们身上都熏上一熏。
用绳子绑着两三个小粽子,跟挎斜挎包一样,套在小孩儿的脖子上,带着一起出门,前往流云河。
巳时初,河堤两岸人群呜呜泱泱,摩肩接踵。
民众们争先恐后挤在龙舟赛段,抻着脖子往河中心张望。
有的孩子能骑在父亲的脖子上,拍着手咯咯咯笑个不停。
熙熙攘攘,吵吵闹闹,整一个史诗级的大型菜市场现场。
比赛的五条龙舟已经入河。
每一条龙舟上都印着客似云来的标志。
远远停在河中心的画舫们,也同样印着客似云来标志。
加上河堤两岸的幡子……
放眼望去,无一不是客似云来。
还是蛮震撼的。
有民众大声道:“怎么全都是客似云来啊!”
“听说租用龙舟的钱,都是客似云来出的,还有今日的席面,都由客似云来免费提供,这么大方,挂个标志也不奇怪。”
“天啊,这得花多少钱啊?”
有个黑衣汉子神秘兮兮道:“听说这些船上,原本是要印九江楼的标志的,只不过半途被截了胡。”
“不会吧?九江楼那么好说话的吗?”
“他们当然不肯,不过客似云来花了大价钱,赔付了九江楼违约金……好几千两呢!是你你不答应?”
“哇!”民众们惊呼,“这也太有钱了吧?客似云来可真舍得下血本啊。”
“这有什么?”黑衣汉子一脸鄙夷,“客似云来为了出名,还干过更阴狠的事呢!”
有大八卦,民众们抻长了脖子凑上前来,竖起耳朵:“什么什么?”
小道消息
“看到那几幅烂画了吗?客似云来干的。”
“哎,多好的画,就被这么毁了,客似云来太过分了。”
“他们把今天当成了他们的主场,怎么可能允许九江楼横插一脚呢?当然得狠。”
黑衣汉子左右张望,用更加神秘的语气道:“其实啊,客似云来做的还不止于此。”
民众们耳朵高高竖起。
“什么什么?”
“我有个亲戚说,原本九江楼画的是五幅画,还有一幅乞巧节。”
“那现在怎么变成四幅了?”
“客似云来派人想去毁掉所有的画,但是九江楼的人机灵,早把画好的四幅收好,客似云来才没有得手。”
“不会吧,这么夸张啊?不会是你编排的吧?”
黑衣汉子梗着脖子:“不信你们可以去打听,五月初一衙门是不是抓了两个歹徒?就是他们去私闯九江楼东家的宅子,撕毁人家画作的!”
“啊!”有个婶子忽然惊呼,“我知道!我家就在那院子附近,那天有个歹徒差点被打死,墙面上这会子还有血痕呢!”
民众们张大嘴巴。
好大一瓜!
“话说,客似云来为什么如此不择手段对付九江楼啊?又是花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