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母妃,儿臣是想找沈清疏确认银灵是否真的冒犯过太后。”
贤太妃:“”
好吧,那是她误会了。
沈清疏刚从冷园到家,就碰上小顺子等在那里。
木桩子似的,看着他的眼神像狗看到肉似的!
“沈统领,您回来了?”
沈清疏觉得好笑,这是他家,回来很稀奇吗?
“你,姓甚名谁,哪个宫的?谁派来的?找我什么事?我现在很累,你最好一次性把话说完,否则我不保证不揍你!”
小顺子嘴角一抽,老实道:“奴才小顺子,祥宁宫,四殿下派来的,有事询问沈统领。”
“现在?”
这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事这么急?
小顺子点头:“是,现在。”
看他满脸不情愿,又道:“沈小姐也在咱们宫里,听说要陪太妃娘娘住几日。”
一听妹妹在,那得去看看。
废话不说,上了刚下的马车。
到了寿安宫,沈清疏一眼就看到了在打瞌睡的妹妹。
刚要喊她,再一瞧,贤太妃与顾谨灏也都托着下巴打盹。
就连玉平也是,只不过他们三个是坐着,她是站着。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大半夜把他招来,他们倒睡着了。
“臣沈清疏参见太妃娘娘、四殿下。”
顾谨灏猛地抬头,“哦”了一声。
往他娘看了一眼,仅仅抬了抬眼皮。
往沈清霜看了一眼,眼皮都没抬。
仅仅玉平礼貌般地抬起了头,不过眼神迷茫,显然没醒。
顾谨灏叹了口气,低声道:“查一下母妃寿宴当晚有没有人看到银灵撞上了太后,还有金凤是否帮忙求情。”
就这?沈清疏的嘴角抽了抽。
“臣明日一早会给殿下答复。”
“没事了,你回去吧。”
沈清疏一头黑线,让那小顺子传个话不就行了吗?还特地喊他过来?
瞥见他妹妹那亳不矜持的睡姿,叹了口气。
“玉平嬷嬷,请问清霜晚上住在哪里?”
玉平听他问她,立时清醒了。
“奴婢带沈统领过去。”
沈清疏说了声“多谢”,将他那睡得天昏地暗的妹妹抱了起来。
沈清霜揉揉眼睛,看是他,甜甜喊了声“二哥”,很自然地靠在了他的怀里。
“晚上天凉,这么睡容易着凉。”
“哦,你不在呢吗?”
沈清疏笑了:“我能一辈子陪你吗?”
怀中的小姑娘咕哝着:“能。”
笑容更暖了:“好,你说能就能!”
顾谨灏酸溜溜地看着,羡慕极了。
贤太妃打了个哈欠,拍拍他儿子的肩:“有三个往死里宠又护犊子的哥哥,儿子,前路漫漫啊!”
刚走两步,又折回来:“明日让小丫头把那些首饰上的毒解了。”
顾谨灏道:“为什么不直接扔了?”
贤太妃哼了声:“你可真富贵,很多都是你爹当年送的,大不敬知道吗?再说,扔了不就说明我们知道对方阴谋了吗?将计就计,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老娘长久不宫斗,真以为老娘是弱鸡?昏头了!”
顾谨灏微微一笑:“是,母妃。”
“还有,清霜也被那金钗殃及了,虽然喝了药,但对身体终究有些损伤,这几日学着炖些补汤给她喝。”
“儿臣炖的能喝吗?”
顾谨灏有些怀疑,糖和盐都分不清楚,小丫头会嫌弃吗?
贤太妃觉得此话有理,还是别整幺蛾子了。
“那记得把十二万两银子还了,她喜欢银子!”
翌日一早,沈清疏来了寿安宫。他已将当晚当值的侍卫全都盘问了一遍,没人见过有宫女撞上太后。
如此一来,事情就清楚了。
沈清疏还要跟进唐晞的案子,就不久留,又去冷园了。
午膳后,贤太妃选了支芍药步摇插在发髻上,携着玉平往祥宁宫去。
金凤远远看她来了,忙去通报太后。
“她怎么来了?”太后一脸不耐烦,“请她进来吧。”
原本以为那女人又是来耀武扬威的,谁知一看到她,顿时惊了。
脸色苍白、唇色苍白,哪里还有前几日的光彩照人?
太后的心情立刻愉悦起来了,破天荒迎了上去:“妹妹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太后,您真好。那臣妾就在这住上几个月吧!
贤太妃无力地笑笑,无力地给她行礼:“臣妾参见”
那弱柳扶风的虚弱劲,让太后的小心肝直颤。
若是这女人在她宫里出事,顾谨灏还不拆了祥宁宫!
当下伸手去扶她,边扶边向玉平怒道:“主子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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