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间站起身,淡淡道:“第一次做了一件正经事。”
顾冰河:“”
他一直很正经好吗?
刚要走,被顾云间喊住了。
“冰河,两个时辰后你再离开。谁求情都不行,务必让方明珠跪满两个时辰。”
由于此事极为轰动,迅速抢占京城的八卦市场,当然很快就传到了方严平的耳中。
他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翠明楼,第一眼就看到女儿狼狈地跪在人来人往的门口。
顾冰河悠闲地坐在伞底喝茶监刑。
“臣参见五殿下。”
听到父亲的声音,方明珠又羞又急,一个字也不敢说。
方严平刚起身就甩了她一巴掌,喝道:“这才几日你又惹事,还还跪在这里丢人现眼,你还要不要脸?”
“女儿女儿知道错了。”
方明珠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方严平越听越烦,怒吼一声,哭声戛然而止。
顾冰河摆摆手:“方相,要教育女儿回家教,在这儿像什么样子?不怕人笑话!”
方严平一口气堵在胸口,都这样了,还能怎么被笑话?
向女儿怒道:“还不回家!”
方明珠的腿已经麻了,好不容易站起来,只听顾冰河冷冷道:“还有一个时辰,接着跪!”
方严平受不了周围的指摘,捂着额头道:“五殿下,请给臣一个面子,放了小女吧。”
顾冰河将手指放在嘴边摇了摇,为难道:“方相,你知道本王是好说话的。只是这命令是小皇叔下的,本王不敢不从啊。你当本王空,这大热天的不回府休息在这看你女儿跪?”
方严平愣住了:“小皇叔?殿下是说十十五王爷?他怎么会管这档子事?”
顾冰河目光悠远,望着天空那朵被风吹散的云。
叹了口气,朝方明珠怒了努嘴:“她,你家大小姐动了小皇叔在意的人。”
王爷不问世事已久,为何愿意出手相助?
时隔多日再进沈府,顾云间只觉得三个字:不容易。
沈清彦也觉得不容易,过了太久压抑的日子,忍了太久老大的无的放矢,他都快疯了!
“妹妹,你说咱们要不要将那件事与老大说?”
那件事,自然是沈清霜被推入井底的一连串惊险奇遇。
如果说了,他和老二定然脱不了干系。
妹妹第一劫是在皇宫,是老二的地界。
第二劫在曲水流觞园,离音晖园近,是他的地界。
可若是不说,被老大知晓那是罪加一等。
沈清霜也犯难,最终道:“三哥,要不别说了吧,我有些害怕。”
沈清彦奇了:“你怕什么?老大最疼你了。”
按惯例,她最多被轻斥两句,受苦的永远是他和老二。
那间思过堂是他心中过不去的坎!
阴冷、潮湿、空荡,给他的记忆永远是饥寒交迫。
沈清霜不了解他的苦,她只知道大哥不会轻易放她出府了。
没有自由,花花世界与她无关,银子再多也花不出去,日子该多枯燥!
再踌躇满志也只能混吃等死。
兄妹俩同时叹了口气,这声叹息包含了太多无奈和心酸。
顾云间难以理解他们对沈清朗的畏惧。
“干脆老实交待吧。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去圆,万一哪日说漏了会引起更大的风波。”
停了停,又道:“清霜,依我看,沈少将军并非不讲道理的人。清彦也说他最疼你了,所以别瞒着,不然他会伤心的。”
虽然觉得有道理,但沈清霜还是不大敢。
长兄如父,大哥将老父的威严拿捏得死死的,否则两个横行霸道的哥哥也不会那么怕他。
“清霜。”
听到这个声音,沈清霜一惊,回头间沈清朗已经到了跟前,不由得心虚,喊了声“大哥”。
沈清朗点头,摸摸她的头发,向顾云间行了礼。
“十五王爷到访是有事?”
顾云间有些尴尬,他自是知道沈清朗不欢迎任何顾姓之人。
沈清霜硬着头皮道:“大哥,之前我与云间哥哥有误会,现在说清楚了,我们和好了,大哥你别带着敌意了。”
沈清朗看了她一眼:“当真?”
她忙点头:“真的。今天云间哥哥还帮我教训方明珠了,所以为表谢意,我请他喝杯茶。”
沈清朗听闻了方明珠罚跪于翠明楼的事,也知道是顾云间的手笔。又想到刚才他劝妹妹的话,神色缓和多了。
“若是王爷不嫌弃,就留下一同用膳吧。”
喝茶变成了用膳,顾云间心中欢喜,道了声谢,与他们去了书房。
“大哥,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我亲自下厨做菜给你吃好不好?”
小姑娘知道按照老大的脾气,若是听闻她的遭遇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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