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也太随意了些,与衣裳都不搭。
沈清霜不管她,站起身就走,管家来了。
“小姐,有您的信。”
认识的人都在大齐,谁吃饱了撑的给她写信?难道顾云间有事放鸽子了?
她接了过来,扫了眼落款,怎么是狗王爷?
霎时没看的欲望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将纸条揉揉扔了。
走了几步又站住了,若是她刚才没看错,信上似乎有“寒症”二字。
顾云间的寒症已经缓解,罪魁祸首正在劳动改造,他怎么会突然提这个?
又有谁得了这病?
要不,看看?
她慢慢退了回来,将纸团在桌上抚平。一读内容,惊得嘴巴合不上了。
狗王爷说向顾云间下毒的另有其人,若想知道详细信息就去望春酒楼的三山阁见他,但要独自赴约,还不许对外透露。
又是灰衣男子
沈清霜犹豫了。
顾谨灏什么人?时而神经,时而神经,似乎就没正常的时候。要瞒着人偷偷摸摸赴他的约,沈清霜打心眼里是拒绝的。
但他说的言之凿凿,想来是有证据,事关顾云间的安危,她又不得不慎重。
怎么办,怎么办?
书中提到毒害顾云间的是废太后,何来另有其人之说?还是她在看书过程中囫囵吞枣漏掉了一些重要的细节?
当初只顾着感慨炮灰傻男主惨,白月光玩的好算盘,对顾云间这么一个存在感极低又英年早逝的配角压根没甚留意,而今剧情早已走偏,真正的幕后黑手浮出水面不无可能。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好吧,由天定!
这正月里到处光秃秃的,也没个树叶花叶给她摘,跑去厨房随手抓了一把筷子。单数去,双数不去。
“去,不去,去,不去不去!”
就当没这回事吧。
可摩挲着腕上的玉镯,她又踌躇了。凶手躲在暗处,会不会再施毒手?防微杜渐总比措手不及要好。
她咬着嘴唇,拧着帕子:“再来一次!”
到第九次的时候,终于是她想要的结果了。
她留了个心眼,将信放在妆镜台上,这不算她对外透露!
“疾风!”
一身新衣的少年喜滋滋到了她面前:“小姐,现在出发?”
“你让云间哥哥先自己玩,我一个时辰后到。”
“你去哪儿?我要跟着你。”
“不用跟着。”她往妆镜台上努了努嘴,让碧玉准备一辆马车,往望春酒楼去了。
顾谨灏早已等在三山阁,看到她气喘吁吁跑来,很是满意。
快步迎了上去:“清”
“谁是你说的另有其人?”
一腔热忱换了一盆冷水,浇得顾谨灏的心拔凉拔凉。
寒暄都没有,真让人寒心!
“你就这么关心小皇叔?”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来?”
得,就不该找刺激!
“跟我去个地方我再细细告诉你。”
怎么又去个地方?
顾谨灏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狡黠笑着:“难得与你单独说会话,我不想被人打扰。若我所料没错,很快就有人来了。”
“怎么会?别瞎说。”硬气地说着心虚的话,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真实想法。
他向前一步,她向后一步,他停住了,她也停住了。
顾谨灏哑然失笑,认识她这么久,就在这件事上默契十足。
“打个赌如何?若我猜对了,你解除与小皇叔的婚约。反之,我以后再不缠着你。”他用嬉笑掩藏酸楚,她并未在意,只觉得他无理取闹,故而扭头就走。
浪费感情!
顾谨灏喊她她不理,只好飞身到她面前拦住去路:“毅儿也得了寒症!”
另一边,顾云间看了疾风带来的信,心中隐隐不安,但面上仍云淡风轻说了声“好”,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疾风暗暗佩服不已,这胸襟,这气度,岂是宁王可比?
顾云间正想借口去望春酒楼,可疾风一句“皇上,要不我们去瞧瞧,万一宁王把小姐拐跑了”,他又不能去了。
去了不就是不自信?
他不知道她故意留下那封信的目的,是让他信她,还是去寻她?
算了,她让等一个时辰,那就等吧。谅顾谨灏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可时间真的好奇怪,短暂如斯,又漫长如斯。
这一个时辰比他在冷园的十年还要长。
时间到了,她却没如约而至。
他有了寻她的理由。
可三山阁空无一人。
伙计说里面的两个男人和一位小姐已于半盏茶前离开了。
顾云间奇了:“怎么是两个男人?”
伙计很肯定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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