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下了蛊,还是狐狸精转世?
苏培盛悄悄后退两步,生怕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也被迷惑。
幸好,陈德海离了小贵子还是正常的,他听了吩咐,又问二格格中间的休息时间,“您放心罢,奴才一定把主子们伺候好了”
不就是哄人开心吗?
他懂。
京城。
正院。
众人都聚在偏厅, 盯着坐在上首的福晋看。
福晋心中好笑,王爷虽没说,但他属意耿氏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而这些人却争得跟乌鸡眼子似的。
不过她面上却丝毫不显, 甚至还吩咐康嬷嬷上些好的茶水点心来。
她们说累了,好歹能润润嗓子。
乌雅格格嘴最快, “福晋, 明儿便是启程的日子了,总不能让咱们爷在外头无人照顾罢”。
若是去外头办差也就罢了, 去热河请安又没有差事在身,有个随行的侍妾才是正理。
况且, 谁家爷们光秃秃的出门,半个人也不带,岂不是叫人笑话?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 未来的太后娘娘还没有身孕呢, 无论如何, 她要把这个事给促成喽。
福晋拿帕子擦了擦嘴角,顺便遮挡笑容,“哦, 那依你之见, 应当如何?”
见福晋这般好说话, 乌雅格格喜上眉梢, “自然是……”
“咳……咳”,钮祜禄格格清咳两声, 打断了乌雅格格的话。
她自是一千个想去,一万个想去, 谁能陪着王爷去塞外,这段时日便能与王爷独处,二人朝夕相对,少不得生出几分情意出来。
再者,去了那边,皇子的女眷们少不得要往来一二,能多认识些旁人家的内眷,也不是坏事,也算是出去见见世面。
钮祜禄格格饮了一口茶压下咳嗽声,“这种事,自然是王爷和福晋做主”。
乌雅格格虽然人又蠢又笨,对她的心倒是真的,只是这种事儿,她们要也要不来,还不如让福晋觉得她们听话懂事,说不定机会更大。
毕竟,她看了一眼上首的两位侧福晋,没有一位是能让福晋放心的。
福晋似笑非笑,“你是个懂事的”,落魄冷暖见人心,当年之事历历在目,她不可能再欣赏、再用钮祜禄氏。
李侧福晋喝了一杯茶,用了两块点心,“佛拉娜那边还有事,妾身先退下了”。
大格格的婚期定在了明年,时间紧迫,这些日子她忙得脚不沾地的,正院这边也没少拜访,看上去倒是比其他人更熟稔些。
福晋点点头,“大格格那里是正事,你且去罢”。
为大格格置办嫁妆,李侧福晋必是不能再随行的。
少个人总是好事,众人都拿眼去瞧福晋,盼着能听到关于自己的好消息。
年侧福晋调整了坐姿,看着李侧福晋离去的背影,表情羡慕的挑起话头,“李侧福晋膝下一儿一女,凑成一个好字,当真是好福气”。
屋内一静,只能听见丫鬟添茶的声音。
这一屋子的人皆是膝下空空,年侧福晋这是在嘲讽众人无子?
不应该该啊。
年侧福晋虽然刚进府没多久,但也是个饱读诗书的文雅之人,岂能不知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的道理。
年侧福晋端起茶碗,掩盖住面上的神色,继续道,“我若是有这样的福气,绝不会像耿格格那般服用零陵香,毕竟,多子多福……”
“慎言”,福晋放下手中茶碗,瓷器撞在桌上发出重重的声音,显示了主人的愤怒,“耿氏去庄上养病,便是用什么药那自然也是由大夫决定,岂容你一个不懂医理的人随意置喙?”
她决不允许有人往耿氏的头上泼脏水。
一个孩子若是有着被阿玛厌弃的额娘,他还如何在阿玛面前自处,如何能成为这亲王府的世子?
众人或惊或喜,或恐惧听到如此私密之事,担忧自身性命。
年侧福晋仿若未觉,她掩唇一笑,“福晋说的是,是妾身失言了”。
反正这信儿已经放出去了,别的都是次要的。
福晋脊背直直的坐在椅子上,“你刚来府上,年纪又小,自然考虑事情有所欠缺,我不怪你”。
她换了语气,面容也格外严肃,“但这府上,绝容不下有人争风吃醋,陷害旁的姐妹”。
这便是训诫了,众人均眉眼低垂,低声应是。
福晋停顿片刻,“乌雅格格你收拾收拾东西,明儿你便随着王爷一道前去”。
“啊,我?!”乌雅格格满脸震惊,但很快转惊为喜,甚至顾不得看一眼旁边的钮祜禄格格。
她笑得眉眼得意,面上好不容易沉淀下来的张狂重新爬上来,“好嘞,好嘞,妾身这就去收拾行李,绝不会误了王爷的事”。
女子都喜欢什么?
庄子里,陈德海仔仔细细的思考过这个问题。
在他看来,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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