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愧疚,倒不是她不信任她,如今在这个节骨眼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血灾,只要崔青滢一天不罢休,她就无法安心。
不过她怀有身孕的事,迟早瞒不住,越迟发现,许多人越会安全。
翌日傍晚,乔氏客栈门口出现了几个人。
乔令闻言,急匆匆的跑到门口亲自恭迎。
“李大人,崔大人,你们怎么来了?里面请,里面请……”乔令请着他们。
“呦,没想到商阳城外,乔氏还有这样的客栈啊,这里真不错!”李玄之一面走一面赞叹着。
乔令笑了,问:“两位大人,我们主子在宫里怎样?是有什么话让两位大人带给我们夫人?”
崔青卓一听夫人二字,心里便十分变扭,虽然乔誉和她成亲是当着他们的面,他们也一起帮忙,但是他始终觉得萧氏配不上乔誉,还是自家妹妹最合适。
“你们夫人呢?怎么没见她?”崔青卓问。
李玄之拍了下他,让他注意下语气。
转而他笑着问:“你们家夫人呢?天还没歇,她就去睡下了?”
“怎么会呢?就算是睡下了,李大人和崔大人来的这气势,我在楼上也能被威慑醒来……”萧静接过李玄之的话,一面走下楼。
李玄之和崔青卓一起看向萧静,等她走近两人,李玄之这才收回视线。
这女郎婚前一出现就让人过目难忘,如今成了亲,一身妇人衣着更添几分韵味。
崔青卓比较冷静,她虽然长得很不错,但是兄弟的妻子,又是妹妹的敌人,他脸色冷下,找了身旁的桌前坐下。
李玄之请着萧静坐下,然后笑着问:“怎么样?客栈不比乔府,这里条件没有那边好,还能适应吗?”
萧静回道:“多谢李大人,这里很好!”
崔青卓冷嘲热讽的讥道:“她又不是五大家族女郎,那骑射一般郎君都比不过,这客栈对她来说,最为合适!”
萧静笑了,他又不是第一次这么说话,全当没听到。
她看向李玄之:“最近宫中怎样?你们怎么有机会出来?”
李玄之听着糊涂,反问:“宫中一切安定,没什么事!”
萧静似乎抓到了什么消息,追问:“不是说,大司马被关在宫里……”
李玄之笑着说:“你说这事啊,他就要即位成新君主,你说他要不要关在宫里?他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就连吃饭也在看奏折,前几日老君主还想为他在宫里办个晚宴,也不知是谁传出来说,是要给阿誉成亲,最后阿誉在宴会前一天晚上消失了,老君主才临时取消,等第二天快晌午阿誉回宫,这才安下心来!”
是这样啊?
是这样吗?
萧静听罢,脸上没了笑意,当真是以讹传讹出来的谎言吗?
乔誉前一天晚上回来可什么也没说,是没有事要说吗?
他和崔青滢什么事没有!却独独把她留在城外?
而他就要登基大典了,她还在这儿听着不实的消息!
“你说的是实情吗?”萧静问。
李玄之拍着胸脯保证:“我怎么会骗你呢,自从阿誉回了商阳,我们两个想见他一面都很难,要不是在上朝时见一面,恐怕连他的影子也看不到。”
萧静哦了声,默默沉思。
乔誉真忙啊!
,信笺
李玄之见萧静陷入沉思,心里泛起了想法,他暗暗给崔青卓递个眼色,跟着润了润嗓子。
“嫂子,阿誉他这些天在宫里很辛苦……”李玄之道。
萧静恍然,怎能不辛苦,担着天下的担子在身上,日夜操劳,能得空出宫已经是天大的幸事,像他这等身份的人,不会轻易出宫,难怪乔夺那天晚上以那种态度对她,他被关在宫里,在准备继承大典。
“他即为天子,便履行天道,他的辛苦能有所得便是他的幸事!”萧静道。
李玄之和崔青卓当即看她的目光变了,这话不像是从一个女郎口中说出来。
崔青卓受不住李玄之拐弯抹角的试探,他瞥了瞥嘴角,瞪了眼李玄之,转而看向萧静。
“萧夫人,其实我们两个来是阿誉让我们给你带个话!”崔青卓不再推三阻四:“这些话也是我们想说的,一个月前在建州为你们举行成亲时,那时我们就劝过阿誉,他如今贵为天子,四方州郡之主,八方邻国对他俯首称臣,他要登基,必定是天下朝贺,但在他心里一直有个顾虑,因为在登基大典时,就要下封后封妃的旨意,所以他让我们来问问你,他是否能多纳几名妃子一同与你入宫,就算不是后位,也能为大梁和乔氏壮壮后宫?”
萧静沉默的看着两人。
李玄之听着崔青卓这么说,也低声劝说着:“是啊,若是阿誉登基了,那就你一个人在宫里也闷啊,多招几个多才多艺的女郎陪你,岂不是热闹些?”
萧静嘴角微微一翘,似乎明白他们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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