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翊感受到严楚在床边坐下了。
他继续说:“到医院就做了手术,医生功力高超,我没有留下残疾,对日常生活也没有影响。”
“但阴雨或是寒冷天气里伤口疼痛是难免的。以前也试过很多方法,都没有止痛药来的有用。”
严楚到这里打断了他:“还有一个更管用的方法我现在就能想到。”
喻白翊疑惑地转了下头。
严楚睨了他一下:“不要作死,你觉得呢?”
喻白翊又把头歪了回去,他小巧的嘴唇努了努:“今天真是个意外。”
严楚没有回答,在屋内的安静中,疲惫加倍袭来。
喻白翊:“你刚回来一定很累了。你先去洗漱吧。”
严楚:“你呢?”
喻白翊:“我等药效起来再去。”
……
“诶喻白翊!你真的见过那个集团老大吗?他有枪吗?”
“我昨晚上看新闻看到那个男顶流被立案了,喻白翊你有没有见过他啊?”
“你别走啊!和我们多说两句好不好?”
“说两句啊!”
梦里响起男孩们嘈杂的声音,是他们初中的一些小混混堵在放学路上骚扰他。
“你们滚啊!滚远点!”
小喻白翊身边那几个陪他放学一起回家的朋友立刻冲上去和对方扭打在一起。然而对面的男孩人高马大,喻白翊眼睁睁看着对方揪着自己伙伴的校服衣领,一拳头砸在他脸上,耳边响起的是朋友们的怒骂声。
严楚从浴室回到房间,一推门便看到在被褥里微微发着抖的喻白翊。
他一口气立刻提了起来,冲到床边俯身去查看。
喻白翊哭了。他纤长的睫毛上凝着几滴晶莹,伴随着头小幅度的挣扎沁入枕头里。他双手都团在胸口——说明止痛药已经奇效了,他不是腿疼,只是做了噩梦。
严楚的手指轻轻擦过喻白翊的睫毛,拭去他的眼泪。
屋内缓缓升腾起一股温暖的龙舌兰酒香。
安抚
今晚的龙舌兰酒味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像是烧在蜡烛上小暖炉里似的, 没有辛辣的攻击性,只有醇厚的香味。
严楚坐到床边,两只胳膊拢着被子,俯身又把喻白翊裹紧了些。
“嗯……”被褥里的人突然闷哼了一声, 窝在胸口的手往前一抓, 直接捏在了严楚的大拇指指肚上。
严楚骨节分明的长手一僵, 用力撑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收紧,小心地探入喻白翊的指缝中。
熟睡的人无意识的抓着自己。严楚的信息素味道进一步包裹住二人,他感受到喻白翊慢慢放松下来, 微蹙的眉头也舒缓开。
这是严楚第一次在放松非必要的情况下释放信息素,其实他自己对这种味道都有些陌生。但眼前喻白翊放松下来的睡颜让他产生了一种无可抵抗的成就感。
他的腺体甚至有一刻兴奋过头了,导致空气中的酒香瞬间浓郁的要把人熏的醉倒。喻白翊又无意识的呛了一声才让严楚回过神。
严楚静静听着喻白翊的呼吸。他的背逐渐弯下去, 额头缓缓抵靠近喻白翊的面颊。这时, 他能闻到喻白翊头发上带着的一丝淡淡栀子花香味道。
所以, 你喜欢我的信息素吗?严楚想,至少你没有讨厌是不是?
一定要是beta吗?一定要是那个beta吗?
只因为我是alpha就不可以?
严楚的唇轻浅的,一下下吻着喻白翊的头发。
喻白翊一直在做梦。
他原本深陷在那场混乱的群架中,突然有一股外力将他们所有人分开。喻白翊感觉自己被弹飞了出去,在某一瞬间他突然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一场景中的人——那个beta男孩。
还没等喻白翊冲过去搭话, 他就听到了学校保安冲过来拉架的怒吼。
他们所有参与打架的人都被带回了学校保安室。老师和家长都来了。但万幸的是没有批评喻白翊这一波的人, 象征性教育了两句就让他们走了。
但让喻白翊十分内疚的是, 他同桌的耳廓在打架时受伤了,伤口不大但因为耳朵上毛细血管多所以出血量惊人。
那是喻白翊自出事后唯一一次主动问叔叔婶婶要钱, 在第二天放学后请了所有朋友一人一只冰激凌。
梦中小喻白翊要了一个原味的香草甜筒, 可他小口吃着,舌尖莫名其妙萦绕出一股酒香。
校门口的香草冰激凌里怎么会有酒味呢?
喻白翊第一反应是自己的错觉, 可他再吃一口,还是一股酒味,甚至味道更浓了。
“啊……”小喻白翊很不喜欢,砸吧了下舌头皱了皱鼻子。
“怎么了?”老板在柜台后面看他。
小喻白翊忍不住去看那台冰激凌机,心说老板你不会把一瓶酒失手倒进去了吧。
他摇摇头,随后就被朋友们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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