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路遥瞬间觉得他让纪存礼变得不干净了。
心中默念对不起,他把文框中的字擦掉空出来,接着画下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好痒]学长受高扬脖颈,眼尾薄红,唇泛水光。
[如果被他看见他一定会嫌恶的远离我吧]
脑海中和攻相处的时光像电影般闪过,指尖颤抖着传递温度,记忆最终停留在攻眼镜下温柔的眼神。
路遥在黑暗中舔了下唇,在学长受涣散的眼中加上晶莹泪珠,手臂血管蜿蜒藏在白皙肌肤中,随着他的动作臌胀。
嘶
自己做饭就是香。
做饭的厨子发出了满意的声音。
他在被子里画得认真,画的脸红耳赤,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动静。
此时漫画里受已经结束了动作,他瘫靠在墙用手背遮住眼睛,泪水夺眶而出。
他这样的人哪里配被爱。
厨子手起刀落,镜头滑到第二幕结束后攻推门而入那一分镜。
学长受地身上还盖着他的衣服,味道弥漫在不大的宿舍,看见眼前所见那一秒他瞳孔不自觉的紧缩。
[你在干什么?]
路遥刚写下这句话,几乎同一时间,不应该出现的有声台词在路遥耳边响起。
光亮替代黑暗,晃得路遥下意识用手遮挡在眼前。
纪纯礼站在床边,垂眸俯视:师弟,你在干什么?
眉眼冷漠的男人在抬眸间露出不经意的迷茫,碳球般黑色小猫和他卧在他的头顶,两颗圆润眼珠一眨一眨。
他被细微的声音吵醒,看见了黑暗中隔壁床位鼓起小山似的包。
他站在床边听了许久,被子中偶尔传来奇怪声响。
没想到恰好看见了这一幕。
在短暂刺眼的灯光中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路遥几乎快要窒息,连心脏都快停止跳动。
被发现了。
我草!
路遥大脑疯狂运转,怎么说?对纪存礼坦白他在画黄漫?
还是对他说自己半夜不睡觉蒙在被子里看本子?
无论是哪一个都很变态吧。
路遥霎时觉得人生失去了希望,连尸体都没了颜色,像是变成了纸片人。
你在做什么?师弟。见路遥不说话,纪存礼耐心地再次问。
路遥整个身体仿佛被冻僵,半晌后才放下手和纪存礼沉默相视。
场面比漫画中攻撞破受还要尴尬。
他和他的漫画,在同一时间经历了同样的火葬场!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平板上是攻的特写画面。
路遥扣下平板强装平静:在画画。
他的内心不住紧张,连脚趾都在用力,妄想在纪纯礼眼皮底下抠出个三室一厅。
纪存礼:漫画?
他看见了!他果然看见了!
深吸一口气,路遥表面淡然微笑:师兄,如你所见,我有一些业余爱好。
见不得光那种。
路遥手指紧攥平板边缘,指腹因为用力泛起了红。
原来是这样。纪存礼挑眉。
路遥把平板默默藏在身后,他想起之前自己对纪存礼地话,恨不得立刻马上逃离地球。
纪存礼略好奇:是什么类型的漫画?
来了!
路遥无视心跳的加速,若无其事的回:热血运动漫。
他可以是画手,可以是漫画作者,但是!绝对!不能被纪存礼知道□□耽美本子画手!
体育运动吗?
拳击。
纪存礼恍然,问:刚才那一幕?
是攻击的一方发现室友偷了他的拳套。
他可真是个天才。
所以你现在是
在赶稿,明天是截稿期的最后一天。
纪存礼眉梢微扬:需要我帮忙吗?
让我重见光明已经是你能做到最大的帮助了,谢谢。
好吧,有需要随时叫我。
清爽气息扑面而来,纪存礼附身而至,几缕黑色长发落在手绘板的屏幕,和路遥攥着平板边缘泛白的手指纠缠,。
路遥终于闻到除香水外地另一种味道。
意外的好闻。
晃神间,纪存礼已经站了起来,他把礼礼抱在怀里,一人一猫出奇一致的看向路遥。
路遥无意识向后退了一段距离,两人一猫就这样安静的对视。
半晌后,路遥张了张嘴:这件事,可以不要和别人说吗?
纪存礼把礼礼抱在怀里,当然。
紧攥着手绘板边缘的手指终于松开,僵硬的尸体也恢复了些生气,路遥垂眼,轻声说:谢谢。
纪存礼没说话,礼礼却从猫窝跳出来一跃呼在路遥的脸上,张牙舞爪好像在说:客气个几把。
路遥:
把逆子从自己地脸上薅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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