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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2)

谢星珩缓步跟过来:“你今天都没叫我,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叫什么名字?”

江知与知道。

可能是关系变化,名字都成了禁忌。

新婚夜,他叫不出来“相公”,也喊不来“夫君”,又叫不出谢星珩的名字,总不能生疏的喊“谢公子”,就把称呼省去了。

两人一站一坐,谢星珩挡了大半的光,让江知与很有压迫感,他拍拍身侧空地,“你坐。”

谢星珩不动:“你叫谁呢?”

江知与说:“我叫你。”

谢星珩继续问:“我是谁?”

这么多问题。

江知与气性上来了。

“你是小谢。”

谢星珩旋身,坐他身侧,离得近,又没挨着。

只听江知与小声咕哝:“我觉得叫你小谢不好,像叫小厮一样……”

谢星珩失笑,“那你的小厮来服侍你就寝了。”

宽衣解带,放帐洞房。

烛火隔着红帐,照出朦胧交叠的人影。

江知与紧得厉害,完全放不开。

他感到疼,咬唇忍了一阵,有更粗的部分朝里挤。

这让他害怕,刚想出声让谢星珩出去,就有湿热的潮意贴肤烫来。

他懵了下。

还没作出反应,就被谢星珩捂住了嘴巴。

他看见谢星珩表情震惊又无措,历经委屈与茫然,再找回自己。

“不许说话,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我第一次成亲没有经验,你把这次忘了,我们重新来。”

江知与眼睛弯弯,喉间发出让谢星珩心痒的哼笑。

谢星珩喊他:“江小鱼,你知道吗?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我数七下,你忘了它。收到就吐个泡泡。”

江知与不是真的鱼,但他很配合。

他有独特的拟声方式,字正腔圆的模仿谢星珩的“咕噜噜”,嘴唇嘟起,吻到了谢星珩的手心。

今夜无眠。

江知与依稀听见鸡鸣声时,才合眼睡觉。

谢星珩比他精神,擦身过后,还给他抹了清清凉凉的药膏。

从今天起,他就是谢星珩的夫郎了。

如果谢星珩睡觉不会压着他头发就好了。

屋里放了冰,后半夜睡得凉爽。

到太阳升起,凉席底下涌上一层燥意。

江知与每天都被这股热意燥醒,今天也一样。

他脑袋昏沉迷糊,感觉身体不像是自己的,这里酸那里疼。

他嗓音有早起的沙哑,侧身推了推谢星珩——他不习惯跟人同床睡觉,昨晚两人各躺一边。

谢星珩记得,今天要给长辈敬茶。

他很有“职业操守”,享了赘婿的福,就得有点赘婿的样子。

他揉揉眉心。

问:“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对自己的技术没有自信。

江知与体贴摇头:“我没有不舒服。”

再被谢星珩戳了下腰。

他本能弹起,扯动酸痛之处,发出“嘶”的声音。

谢星珩坐起来。

“给我看看。”

江知与不给。

天亮了,他要脸。

他跟谢星珩说:“你放心,我不会让我爹揍你的。”

把谢星珩逗得直乐。

一清早,屋里就传出畅快的笑。

守门的小厮小丫鬟互相对视,争相起身,不再贴着房间附耳倾听。

四个人里,三个跑出了院子。

有人径自往江承海的主院去,有人去灶屋,取水取食物。

早上收拾完,夫夫俩一起出门,到主院给家主敬茶。

新婚燕尔

江家是三套宅院拼接,才有现在的大小。

正中间是江承海所在的主院,后院之间连通着花园和花厅。

江知与在靠东边的听风轩住,从花园走,经过一处角门,就到了主宅。

正西面是江致微居住的闻鹤轩。江致微是二房所出,他年幼时,孤儿寡母被江承海夫夫俩接家里照顾,到他考上秀才,就出去自立门户了,偶尔才来住。

比如现在,他娘不在,江承海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把他接进府小住。

江承海的主院叫“海纳百川”,很大气的牌匾。

江知与解释说:“我爹这辈原来是‘三’字辈,他们三兄弟分别是海、河、湖。比如我三叔叫江三湖。后边他考上功名,嫌这个字辈不好听,找人掐算过,说可以改成‘承’字辈,我爷奶很疼三叔,同意了。当时还想把我爹的名字给我三叔用,说海字好。没换成,我爹隔天就做了这块匾挂起来。”

江老爷是个豪迈性子,直来直去。

换到现在,兴许会忍一忍。孩子都有了,软肋大大的。

谢星珩想到江知与和江致微名字相像,问他是什么字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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