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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1 / 2)

谢星珩点头,“有可能,概率不大。”

真有这门关系,李家早把女儿卖了。

从前不给,是利益不到位。这回该是被常知县宰狠了,一家铁了心要找靠山。

盐引拿少了,还不如自家油坊生意,算什么东西,能跟李家家底比?

谢星珩稍作思考,跟江知与说:“你没想错,发现得很及时,还好小楼已经推了。

“我想了想,农庄是不可能出事的,你重心偏移,把家里东西变卖一些,金玉瓷器,锦缎绸缎,能卖的都卖了。当票留着,有大用。”

话说一半,谢星珩安抚道:“我都会给你赎回来的。”

“最好借镖局的路子,带去别的地方卖,一定要把同城商户都瞒实了。给江老三攒的礼,有贵重的也一并卖掉。”

江李两家多年较劲攀比,李家家仆都穿戴绸缎、锦缎,江家家主还能穿布衣?

好低级的激将法。

谢星珩说完处理方式,再才细细教小鱼。

“如果我没猜错,什么五姑娘、北方官爷,都是幌子。他家这是要烈火烹油,釜底抽薪。

“我们要得赈灾的功劳,他们要把我们摁死在最风光得意的时候。”

一念之间,功臣变贼子。

借救济之名,鱼肉枫江百姓,挥霍赈灾银两,中饱私囊。

府上搜一搜,真有江老三的对头使劲,哪怕年份久、不算金贵的物件,也能给罪名坐实了。

李家少了对头,又能解心头之快。

江老三的对头除掉了老三的“钱袋”,自己则多了李家这个“钱袋”。双赢。

所以过程里,农庄小有差错没关系,还不到动手的时候。

至于族亲——无关紧要的墙头草,以后慢慢收拾。

江知与听得心脏急跳,他两手抓着谢星珩的手腕。

“我、我……”

谢星珩也心疼他。

这般年岁,摊上这么大的事。

“别怕,我会和你一起的。”

我们和离吧

很平常的一天,忙里偷闲着过日子,突然炸响了惊雷。

江知与怔了半晌,定定看着谢星珩,被他身上那股云淡风轻的气质影响,紧绷的心理防线瓦解,踏实的流眼泪。

他很自责。

明明这么弱小,对外界的防范之心却不足。

成亲之后,家里得了良方,眼看着家族会蒸蒸日上,他们也抓住时机,有了博个“护身符”的机会。

他一门心思在那头,忽略了太多细节。

江知与松开紧握着谢星珩的手,太过用力,在他手腕上留下了数道指印。

谢星珩叫他别用手擦眼睛,“对眼睛不好。”

房间里的圆桌很小,他们挨着坐,稍一侧身,就能碰到对方。

江知与想靠他更近一点,心里却因即将来临的灾祸,克制着保持距离。

招婿本就是为了躲开三叔安排的亲事。

他没想到,会因此把谢星珩卷进来。

几经思索,他小声说:“不然我们和离吧?”

入赘的男人,没有和离权。

一般而言,是被扫地出门。

谢星珩有功名在身,情况又不一样,他可以写和离书。

江知与舍不得,也愧疚得很,不敢看他眼睛。

他说:“你刚好要赶考,就早点走。我把堂哥叫回来,你们路上有个照应。去京都后,就先别回丰州了,我家在京都有宅子,或者你再租个小院暂住。”

“大哥大嫂你不用管,照律法来说,入赘的男人是没有本家亲戚的,我家也不至于牵累到旁支。我买些良田,给他们挪个窝,去乡里避避风头。你年后再回来,到时都好了。”

江知与很擅长忍耐委屈与难过的情绪,虽爱掉眼泪,也是使性子时哭一哭,没这么难藏,脑袋埋到胸口了,话说两句,就带了鼻音。

他想,或许是因为太害怕了。

父亲是发迹以后,有了丰厚家底,才娶的亲。

他出生在商户,身份低微,却从未缺吃少穿。条件内,给到他的都是最好的。

也因家里条件好,他有记性起,见过太多商户的起起落落。

有人破财消灾,千金散尽还复来。

有人灭门之祸,一夜之间都成空。

他家算好的,能提前做准备,有个“破财”机会。

谢星珩拖着凳子,离他更近。

“小鱼,你看着我说,你想好了?真心话?”

江知与是真心舍不得他,也是真心不想牵累他。

抬头了,眼睛还看着下方,睫毛上湿漉漉的。

说不出话,只点头。

谢星珩两手捧他脸,搓揉着笑骂道:“小没良心的,得了我的人,偷了我的心,你说和离就和离啊?”

他语气坚定的说着玩笑话,听在江知与心里,酸酸胀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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