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珩捧着书,半天没有翻动一页。
现在不是他不想停歇,不想回头,是他不能停歇,不能回头。
要命的年代,他要争上流。
谢星珩回过神,抬眸去看江知与。
他坐下时,只能看见江知与的脑袋,现在却对上了一双弯弯笑眼。
江知与不知何时醒了,也没打搅他,这会儿眼神对视上,才笑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我喊了你一声,你没答应。”
谢星珩也笑:“我在想你。我刚才反思了一下,我应该多点时间陪你。”
江知与最怕他一本正经的说情话,总让他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又特别想听,耳朵红着,眼睛盼着,将他纠结的内心展现无余。
谢星珩说:“我们每天多两刻时间相处行吗?虽然挺短的,先就这么来。哪怕是一起吃饭,只谈请说爱,不搞钱。”
谈情说爱的话,两刻钟也够了。
再多,江知与受不住。
他好奇:“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谢星珩当然不会说实话。
说了以后,他家小鱼肯定会把这些压力再藏一藏。懂事贴心的人,付出都默默无声。
谢星珩摊手:“当然是因为我很想你。”
江知与无话可说,脸上笑颜逐开。
“你刚说的谈情说爱,是从今天开始吗?”
谢星珩放下书,起身绕桌,站到江知与身侧,俯身而下,吻住了他的唇。
从现在开始。
灯下看美人(捉)
四月中旬,江知与定制的衣服都做好了。
小宝宝有了亮闪闪的披风,在夏日里当上了最“亮”的崽,烈日晒得他俩受不了,都要在院子里跑跑。
孩子小小的,衣服也小小的,所用宝石不多,中间还有其他固色的毛绒球球,很得他们喜爱。
货到当天,他们午觉都美滋滋的。
到了房间,把帐子放下来,只有被子在发着光。他们都不想盖着,要把小被子抱着。
小孩子火气重,天热起来后,比大人更容易出汗。
江知与看他俩实在喜欢,都语无伦次讲乱码了,只会嘻嘻笑,便由着他俩抱被子,另拿件薄毯给他们搭一下。
几个大孩子也收到了新鞋子,样式拿过去,他们都感到怪怪的,尤其是鞋底的颜色。
等上脚穿了,各处又都很普通,跟拿手里看时不一样。侧面的宝石、鞋底的彩色,都看不见了。
小男孩的心思难猜,给他们花哨的东西,他们端着架子,真普通了,又感到失望。
穿着新鞋出去走几步,赚够了回头率,又喜滋滋回家,还想再来一双。
给谢星珩的衣服也做好了。他是大人了,各处都低调讲究。衣料好,透气又轻薄,正适合夏天穿。
谢星珩个头高,体型匀称,是个行走的衣架子。衣服拿到手,都挺合身。
但谢星珩不太开心。
“给你买的料子,你给我做衣服干嘛?”
男人随便穿点就行了,他又不懂什么衣料、绣样,差不多得了。
江知与给他整理衣衫。好衣服要从头到脚的搭,腰带要选一下,腰带配好,腰上饰品也要选选。
谢星珩在农庄穿得随便,棉布短褂七分裤,踩双草鞋就出门。今天给他捯饬的,他还浑身不习惯。
身上弄好了,又要换鞋子,还给他把绑头发的布条换成了玉簪。
谢星珩坐镜子前,欣赏了两秒钟自己的美貌,自个儿回答了问题。
“算了,给我做衣服也行,这样子我俩走一块才般配,不然我像你家的长工,还是在庄上不能时常见到东家的苦命人。”
江知与顺手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胡说什么呢?”
今天还要上课,谢星珩把身上配饰去掉了些,只留了印章和钱袋。
钱袋里还是“金鱼银鱼”,印章是宋明晖给他们的成亲礼,小小的方印,现在还没刻上字样。
江知与说:“你都有表字了,我去找个刻印师傅,给你把名字刻上?”
他们最初没有刻字,是想再等等。
等到现在,他俩都看习惯了这枚无字章。
谢星珩说:“过阵子再说吧。”
江知与想了想,又道:“家里生意大了,人手增多,账房那边也得注意着点,不能随什么人说个由头就能拿钱,人跑了我们都找不到。不然做个钱印?两枚印章合一个样式?”
小额的银子,单个人盖章就能拿取。大额的银子,需要两个人一起盖章,才能去账房领。
谢星珩觉着可以。
“行,以后这就是传家宝,我们老了,就给两个小的。”
兄弟俩若是不和睦,只能花点小钱。
钱印的样式要再设计,先不急。
谢星珩去上课,穿得齐整见老师,还让孟培德眯了眯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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