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隽巧勾住她的脖子抛媚眼:“小的这就来给你暖床。”
张佳佳更神气了,勾起于隽巧的下巴:“不错,是个美人,本姑娘重重有赏!”
时暮安歪头看他们耍闹,眼里闪过几分怀念。
他性子淡,两辈子都没几个朋友,唯一敢凑上来嘻嘻笑笑的还是那家伙。
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咳咳,咳咳咳咳。”
张佳佳就差把嗓子咳干了,一双圆眼睛眼巴巴看向坐在边角的人。
时暮安托腮,嘴角却荡开一抹温柔的弧度,笑道:“谢谢佳佳姐。”
嘿嘿嘿
张佳佳顿时心满意足。
泡完脚,穿上崭新的暖和棉袜,整个人埋进被子里窝着,睡意再次袭来。
一觉就睡到了下午五点。
冬天黑得早,再睁眼时,四周漆黑如墨,只有炭火发出的星点火光,带着一番别样的慵懒惬意。
“咕噜噜~”
煞风景的声音再次响起,饿肚子的人只好爬起来搜寻食物。
添炭架锅放猪油,冻成冰块的饭菜慢慢解冻,混着猪油独有的油香慢慢翻炒,带起一抹亮色。
模样倒是挺不错,可惜是个花花架子。
比起政府提供的新鲜的大锅饭,解冻后的饭菜口感差多了。
尤其是熟冻的米饭,味道奇奇怪怪。
习惯了吃好东西的几人食不知味,围着炭火盆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
“轰隆”
“叮叮当当”“当当当”“咚咚咚”
惊雷和闪电齐齐划过夜空,霎时间,外面便响起叮叮当当如珠落玉盘之声。
又下冰雹了
一道道白光闪过,照亮了漆黑的夜空,每逢惊雷炸响,冰雹落下的速度便又快上几分。
嘈嘈切切,不甚清晰。
好似天穹之上有双巨手将盛满圆溜冰雹大盆倒扣而下。
世间仿佛只剩下冰雹坠落的叮当声,衬得温暖的卧室格外静谧。
连带着嘴里无趣的白米饭都多了几分特殊的意境。
……
冰雹下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天灰蒙蒙亮起,才害羞地缩回云层里。
地面再次换了新装。
冻住的冰层叠叠相加,踩上去滑滑溜溜,一个不注意就能连滚带爬滑去几米远。
难怪张姐会在微信群里特意提醒大家早上出门要小心。
出了门,四人小心翼翼赶到集合点,一看队伍又少了人,才知晓这“滑冰”的厉害。
——镇上医院的骨科连床位都没了。
受极端天气影响,今天的活非常简单,不需要去盘山公路吹风吹雪,只要把前天晚上才到仓库的生活物资派送至各个物资接受点和大吴村村民的临时安置点即刻。
不过简单归简单。
“滑冰”当前,却一点也不轻松,稍有不慎就会摔个大马趴。
万一摔出个骨折骨裂,就惨了。
因而大家工作的速度大大降低,有时东西太多,实在抱不动,就拖在地上滑——反正有纸箱子和网布袋子包着,不会伤到里面的肉菜。
志愿者和军人们顶着狂风暴雪,慢慢地,慢慢地往前挪。
这份工作足足持续到下午两点才结束。
上天好似在捉弄人玩,又好似过分地体贴心疼,“简单”的工作甫一结束,天上就又下起了冰雹。
“咚咚咚”
重物落下的声音与昨晚清脆的叮叮当当相差甚远,却也异常骇人。
——这回落下的冰雹竟有高尔夫球大小。
帐篷被密集地冰雹砸得歪歪斜斜,人们忙不迭地冲进最近的楼道里躲冰雹。
“哎呦,现在咋搞。”
除了等着,也有只有等着。
冰雹碎落开出漂亮的冰花,空气里的寒意逐渐加重,很快就有人撑不住了。
张姐摸着隐隐作痛的腿,便随即敲响几家大门。
乡里乡亲的,又是志愿者和军人,户主自然没什么好纠结的,哎呦一声,敞开大门连唤人进来。
拥挤的人群分作几队,四人自然跟着张姐一块,张佳佳趁机贴着张姐的胳膊施展异能。
金字塔游戏会屏蔽非玩家对游戏技能装备等的感知,因而张姐并未发现不对,只疑惑庆幸腿怎么又不痛了。
最终也只将此归根于烤火取暖带来的好处。
五个小时后,冰雹渐渐停下。
上面发下通知,让所有人不要在街道逗留,快些回家。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非常正确,因为半个小时不到,伴随着一声雷鸣,冰雹又来了。
“咚咚咚咚……”
密密麻麻的声音好似要将人的耳膜炸裂,四人匆匆忙忙赶回民宿,惊讶地发现卧室和客厅的窗户竟炸了。
冷风呼呼灌入,吹得小猫咪尖叫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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