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峥越见此不由不解,道:“不好好做你们的暗卫,一个个跟蚂蚁上树一样,都琢磨什么呢?”
时闲闻言连忙起身来,见了楚峥越,一个个五大三粗的爷们儿们竟都有些扭捏,别别扭扭道:“世子爷。”
楚峥越见了众人如此,便更是不明所以,道:“究竟怎么了,怎么你们几个都这副模样,到底有何缘故?”
就连时闲也是连带异样,吞吞吐吐道:“这……其实……其实是康和郡主,郡主她方才派人来送了些东西给世子爷,所以我们就……”
楚峥越闻言更添了几分不解,道:“沈阿瑶送东西是再寻常不过之事,你们在这围着,像什么样子?都散去吧。”
“是是是……”
众人竟齐齐松了一口气,如鸟兽状散去了。
楚峥越见众暗卫一副刚从地狱走了一遭的神情,心中的不解更重了三分,他抬眼看去,正看到了时闲口中,沈清漪送来的礼物——
他必然有办法
那是一身极漂亮的银色战甲,崭新崭新的模样显然是刚刚做出来没多久,不知是提前了多少日子便定了下的,看大小也知必然是按照他的身量所做。
然而刚才时闲等人究竟是因何那般反应他也忽然就明白了。
只见那战甲旁边还搁着一块同心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落款处,正是沈阿瑶三个字。
楚峥越尴尬之中又有几分好笑,但让时闲一行人离开的话是他吩咐的,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便笑着摇了摇头。
想了想,他便唤人取了一物来,提笔在上写了什么,放出而去了。
此物遥遥而飞,正朝着沈府的方向而去,但街上一人瞧见,却是眼神晦暗了三分,转头进了蜀王府。
蜀王赵旭正负手站在屋中。
“可看到临江王府有什么动静儿?”
侍从道:“方才从临江王府世子爷的院儿里飞出了个孔明灯来,我隐约瞧着上面写了字,倒像是朝着康和郡主的府中去了。”
赵旭道:“取过来。”
“是。”
侍从拿着弓箭离去,不多时,便抱着个射落的孔明灯进了屋来。
孔明灯上写着一行字。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落款,楚念遥。
赵旭看着那孔明灯笑道:“没想到这小子瞧着草包一个,倒是个情种,只是这楚念遥这名字,看着倒是颇为不顺眼。”
他的眼中闪过冷意,随手一扯,那孔明灯便裂成了两半。
赵旭淡淡道:“重新去制一只来,本王要亲自题写上头的字。”
“是。”
待侍从走后,他便眼神晦暗,忽然伸手拂掉了桌上的一本书。
“惦念我的阿瑶……楚峥越,你也配?!
“阿瑶是我的,她是我的!
“她注定是我的……”
他双目血红,抬眼间眼中的狠辣令人不寒而栗。
他慢慢展开一个狰狞笑意。
而方才他所拂落的书上,每一页竟都是沈清漪的画像。
……
不多时,便有一盏孔明灯徐徐落入了沈清漪的院中。
沈清漪连忙将那孔明灯接入手中,定睛一看,却见上面所写的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落款,临江王世子。
沈清漪:“……?”
且不说楚峥越在她跟前从未自称过临江王世子,此句更是模糊混沌,说是拒绝她的心意太过牵强,可说是祝福又觉得不伦不类,怎么理会都觉得有几分不妥帖,反倒像是有人刻意模仿了却又不得其要领,反而贻笑大方。
沈清漪皱了眉,心中不由起了疑心,唤来门口的小厮询问,小厮果真说那孔明灯飘来的方向同临江王府有几分偏差。
沈清漪历经两世,对整个淮京的分布自然是烂熟于心,不难推测出是蜀王所做的手脚。
蜀王的心思深沉沈清漪是知晓的,虽说她利用蜀王为楚峥越平铺了夺得军功的捷径,但以他这多疑又带有极强占有欲的性子,若是发觉了她对楚峥越并不似那日所言,反而愈加炙热的心思,只怕会对即将前往战场的楚峥越更多添不利。
前世沈清漪险胜蜀王,便是利用此人同西辽有所勾结,以通敌叛国之罪将他扳倒,否则若是仅凭手段,沈清漪倒是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同他硬碰硬。
前世楚峥越征战西辽并非蜀王促成,因此这军功挣得便是异常顺利,可如今背后多了蜀王的推波助澜,又因她沈清漪的缘故让蜀王对楚峥越生了敌意,若想要动手,便唯有通过西辽对楚峥越下手了。
眼瞧着楚峥越便要出征,该将此事告知才是,但沈家仆侍虽说大半都是家生子,但前有晴雅觊觎沈忆年姨娘之位之事,后有月白背叛沈家之事,连刘慕之此人都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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