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暗卫训练有素,本事竟比众人想象的还要大,即便是楚峥越与袁晚宁等人竟也是一时片刻奈何不得,而楚峥宜已被七八个禁卫军围住,禁卫军首领显然是想要报仇,打的却是车轮战的主意,楚峥宜虽不落下风却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而那边连着五把刀一同压下,他挡住已是勉强,背后便漏了破绽,余下几人便齐攻而来,朝着楚峥宜命脉猛然袭来。
楚峥宜冷汗都下来了。
五把刀愈发向下压制,趁着楚峥宜抗衡之时,与他有过节的禁卫军首领便狠狠地朝地上唾了一口,接着抽刀便朝着楚峥宜砍去!
血洗金銮(2)
就在危机之际却见一只金铃索破空而来,长了眼睛似的卷住余下的几把刀,接着一个窈窕身影悠然而来,莹润指尖在旋身之间已用金铃索将围着楚峥宜的禁卫军打的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爬起身来。
紫兰虎口轻捋金铃索,在绸缎之后抬起眼,却是盈盈如星,吞吐的气息都带出一股子说不出的妩媚惑人。
她扫试过虎视眈眈的暗卫,护在楚峥宜跟前,呵气如兰,清灵如水。
“本座倒想看看,你们谁敢动他——”
而那一头,沈清漪眼见着谢憧之被伤,心下不由得着急。
她唤来七古,将许文昭交到他手中,道:“快带他走!”
七古迟疑:“主人,你……”
“还不快走?!”
七古不敢多言,只得将拦腰抱起许文昭,无视他带着哭腔的“沈三姐姐”的呼唤,砍翻了两个堵在门口的禁卫军便足尖一点,消失在了半空中。
见许文昭离去,沈清漪才从怀中抽出一向贴身携带的小弩,猝不及防射向了正在同谢憧之缠斗之人,那人却轻而易举地挡住了她的箭,随手砍了谢憧之一刀,接着回过身来,看着沈清漪眯了眯眼,道:“贱人,你找死?你就不怕老子宰了你!”
被砍的谢憧之口吐鲜血仰躺在地,沈清漪在对方的刀扎来前才险险躲避开,却被刀尖扎破了肩膀上的衣服。
那暗卫哈哈大笑,道:“郡主不是艳冠京城的美人么?老子今日便要这屋里的众人看看,你到底有多美!”
沈清漪捂着裸露在外的肩头,听了这话不由愕然。
原来他偏了半寸,是故意想要挑破她的衣服!
这是何等的恶毒?!
那暗卫看着她的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手中的刀竟是朝着沈清漪的腰带划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件衣裳忽然兜头把沈清漪盖住。
一只手,隔着衣服温柔地附上了她的眼睛。
“别看……”
只听那暗卫怒骂道:“妈的,碍事的东西!”
接着,便是刺破血肉的一声闷响。
血腥味,在刹那间充斥鼻尖。
仿佛过了一年那样的漫长,那只捂着她眼睛的手忽然脱力,接着慢慢地滑了下去。
透过衣服,隐约能够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沈清漪惊愕的目光之中,那身影晃了晃,接着便无声息地仰面倒去。
沈清漪愣愣地坐在原地。
她想要拿下那衣裳,手却又被另一人握住。
带着薄茧的手上还沾着大片的血,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另一个清越男声代替了谢憧之的话。
他重复了一遍:“别看。”
沈清漪只是愣愣地坐在原地,浑身发软。
赵旭被暗卫保护在原地,竟是谁也奈何不了他。
他狂笑着,嘶吼着。
“背叛朕的,都该死!”
“你们不是问我国库的钱去哪了么?你们以为这么多的死士是哪来的?”
“朕从来不会不给自己留后路!”
“是你们太蠢,明明知道朕杀了父皇,你们却还在对朕俯首称臣!哈哈……哈哈哈!”
“若非如此,朕又哪来的本事暗中挪用国库培养死士?!”
“今日,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朕知道朕大限将至,可就算朕该死,你们,也都要给朕陪葬!”
他发疯一般狂笑,冕旒早已掉落在地,发丝垂落身后,竟是分外狰狞,哪还有九五之尊的模样。
就在死士慢慢落於下风之时,忽有人匆忙而来,站在门外大喝道:“都给本宫住手!”
来人边说,边亮出手中的一块令牌。
众死士一见那令牌,竟都停了手,纷纷伏地。
赵旭左顾右盼,见无人理会自己不由得怔愕,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帮朕杀了他们?!起来,都起来啊!”
来人扶着肚子冷笑道:“康和郡主掌握着永昌的所有钱银米粮,本宫肚子里怀的是唯一的皇族血脉,赵旭已是苟延残喘,统辖死士的令牌在本宫手中,众将听令,谁能救下诸位夫人小姐,拿下赵旭,将来本宫腹中的皇子登基,谁就是当之无愧的王侯!”
谁都不曾想到柳嫣会留有这么一手,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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