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脯起伏得老高,继而拍桌:“臭小子!你少在这儿含沙射影的,你想找啥样的,你说!
“你老子我就是绑也给你绑一个来,这总行了吧?!”
“父亲言重。我这老大不小的了,哪有什么要求?”
裴瞻边说边望着裴夫人:“我既不敢要求人长得像母亲这般美貌,又不敢要求人像当初母亲义无反顾跟随父亲出征那样胆大。
“我一身的责任,也没什么时间精力来思考这些。还不是由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男儿志在天下,要不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不能有违孝道,不然压根就不想被婚姻所捆绑。
“所以您二位实在要逼着我说亲,那迫于无奈,我也只能勉为其难顺从。”
裴夫人听闻,立刻激动地梆梆拍起了裴昱胳膊:“听到没?要长得好看的!还要有胆识的!”
太长了,不耐烦听!
她捡重点就行!
裴昱深吸气:“你小子可以啊!”
他去西北那么多年,孤苦伶仃地对着黄沙和星河的时候,不是顾影自怜,是在修炼将来怎么跟他爹玩心术吧?
“多谢父亲鼓励。”
裴瞻把茶放下,站起来:“儿子还有一堆的事,实在忙不过来,就不多陪父亲母亲说话了,祝愿父亲母亲恩爱万年,儿子告退。
“对了,”走出两步他又回头,“夜里睡着太冷了,还要劳驾母亲吩咐人给我换床厚点儿的被子。”
裴夫人与丈夫目送他离去,随后对视一眼,同时拍了桌:“来人!……”
他奶奶的,光棍男惹不起!
这夹枪带棒的要是隔三差五就来上一通,谁受得了?!
大四月的天了,他居然说加被子?
十年的陈茶也没他这口茶来得浓啊!
这要不赶紧把招媳的风声放出去,岂不是晚一步都有被怨男逼到吐血的风险?
……
裴瞻心满意足出得门庭,郭颂正好来了。
“沈学士正在翰林院,他说恭候将军您前往。”
裴瞻点头,接了马缰上马:“梁大将军他去国子监情形如何了?”
“大将军先去寻了孙洛,还不知情形如何。”
裴瞻便又道:“留点神,大将军那边但凡有消息,即刻来告诉我。另外,老爷太太这边一旦有动静出来,便把这风声扬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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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个治内之人
傅真送走梁郴他们后,也打算回府。
刚掀了帘子,却见金珠立在外头。
她惊道:“你怎么在这儿?”
金珠笑着福身:“正好奉太太的命过来取些料子,就替姑娘看了会儿门。”
傅真闻言看了看外头,这才发现,整个后院干干净净的,从头至尾也没有个伙计来打扰过。
虽然她早就跟铺子掌柜打了招呼,也张成他们看好了,可是她过去毕竟没来过家中铺子,好多人都不认得她,她出面,又岂有金珠这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出面来得好使?
傅真不免有些愧意。
自己的事情,倒老是要劳驾宁夫人替她操心了。
她问:“母亲何在?”
“在万宾楼呢。”
新铺子的名字已拟好了,叫万宾楼,也快开张了,可傅真却直到如今都没去正经帮过忙。
听到这儿傅真便就往万宾楼去。
酒楼里几乎都准备妥当了,掌柜的正在指挥伙计调整细节。宁夫人则由苏掌柜等几个掌柜伴着巡视四处。
“四月十二就要开张,开张前一日,多放些赏钱,招引些人气。对了,邀请的那些贵宾的请柬,都准备好了吗?”
“一切准备就绪。”
苏掌柜说着,顺手取了张请柬过来呈上。
宁夫人刚接到手上,门口就有二掌柜拿着一封信快步的走过来:“大当家的,这里有封都察院送过来的信件,请大当家过目。”
听到“都察院”宁夫人立刻看得过来,接到手上一看,果然是都察院的文书封皮,连忙打开!
旁边苏掌柜瞧着也不由的提起了心,平民百姓最害怕的就是官府,而且此番来的还是都察院,怎能不让人提心吊胆?
“是好事!”宁夫人看完之后却露出了笑容,“是谢大人着人送过来的告知书,傅筠已经于今日早上举家离开京城去履职了。”
“太好了!”
掌柜们听到之后俱都欢呼起来。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呢?”
人群外忽然响起了傅真的声音。
宁夫人抬起头:“真儿快过来!有好消息!”说完她把文书递过去。
傅真接过来一看,可不是喜事儿吗?
她笑道:“心腹大患除了,这不得庆祝庆祝?”
“说的是!”
宁夫人立刻吩咐:“苏叔,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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