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荣华富贵,我只知嫁鸡随鸡,你我天定姻缘,我自然得奋发向上,于朝堂之上争得一席之地,方对得住你一片深情。”
永平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往下掉,越听他这么说,心里越是委屈。越是委屈,便又越觉得一切都还是值得。
杨彤回到假山石下,傅真已经扯碎了三朵花骨朵儿。
等他把看到的一幕幕都说完,傅真扯起了第四朵花。
“你说他提的是我万宾楼的食盒?”
前面唧唧歪歪的她都没放在心上,姓徐的不就是长着把好嘴吗?哄个永平那样的傻妞简直是手到擒来。
她在乎的是点心!
真特么贱啊!竟然拿她万宾楼的点心当人情!
好好的一个铺子,突然就掉价了!
“不管拿谁的点心,至少证明了一件事啊,那婆子说的没错,荣王府这对姑嫂不和!婆媳之间也不和!”
先前屋里的对话杨彤没听个十成也听了个六七成,就荣王妃那模样,还用得着多说吗?
傅真捏着下巴沉吟:“既然矛盾属实,那章士诚这官就来得更可疑了。不知道大将军他们上山了不曾?”
杨彤道:“我去探探!”
说完就掠出了花径。
傅真随后正要离去,身后却传来了声音:“……此番王爷荣任总指挥使,想必总有几个职缺是要用人的。禇钰都在营里呆六年了,您看——”
这声音不算特别熟悉,但也绝对不会陌生,足够使傅真一下听出来正是荣王妃。
她一个闪身藏在假山后,耳听着脚步声渐渐接近,一动也不曾动。
荣王妃伴着荣王走上花径:“那孩子勤恳踏实,是王爷看着长大的,多想得到王爷您的赏识,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如就考虑考虑他吧。”
荣王漫声回应:“禇钰是不错。”
荣王妃声音里带上了笑意:“你呀,有时间也要多指点指点他。他五岁就跟了咱们,你这个姑父对他来说,便如同父亲,多鼓励鼓励,必定还会有更大的成就。”
荣王呵呵轻笑:“倒是什么都好,就是性子闷了点。”
“性子闷怕什么?裴家老二还不够闷?也不耽误人家横扫大月国,建立丰功伟业。”
“父王,母妃。”
荣王妃话音刚落,便又有声音追了上来,傅真竖起耳朵,又小心的拨开眼前枝叶看去,只见花丛旁,身着世子服饰的杨蘸以及世子妃章氏正轻步赶了上来。
“您二位这是要去散步?”
荣王妃目光在章氏脸上停落了一瞬,先前的轻松已经消失不见了。“我与你父亲去听经。如何?”
杨蘸打拱道:“镜台讲经已经算了,儿子在房里煮了茶,这大好月色,不如你我一家人坐下来赏月品茶?”
荣王妃正要拒绝,荣王却道:“正要与你说说今日皇上交代之事,走罢。”
父子二人前行,章氏落后少许,微笑朝荣王妃福礼:“母妃请。”
荣王妃深吸气,扫她一眼后,跟上了。
章氏待她走远,即小声吩咐侍卫:“去请章将军过来。”
傅真待路上全部安静,这才放开呼吸,看了看四面之后,飞速把夜行衣套上,再以黑巾覆面,轻巧地潜行进了花丛下。
两个月过去,她体力追到了梁宁的四五分,肌肉也长了,离真正的武者当然距离还不短,但丰富的经验还在,应付眼前的问题,不在话下。
再者,程持礼眼下正和章士诚在一起,章士诚若来了此处,程持礼够聪明的话,则一定会尾随。
这么瘦的女贼……
大典正礼虽然只有一日,但实则前一日各司就开始履职,而防卫则始于前十日。
皇家大典不管多么隆重,防卫都是一等要务,这就注定了需要调动大批兵将。
其任务之重,自然也会换来高回报,每一次大典落成之后,皇帝都会对负责各个区域的将领进行封赏。
那么荣王妃先前几句话已经露出了端倪,荣王下晌那趟进宫,得授大典防卫指挥使之职,立刻已成了这对婆媳争夺的对象。
章氏和杨蘸把荣王截去了他们院中,除去想从中牟利还能是什么呢?
按理说,荣王妃与杨蘸是亲母子,该当同声一气,没想到因为个章家,竟然都有了分庭抗礼的迹象。
王府之人住处自然不是随意可接近的,傅真到了灵泉阁外围已经没有办法再往前。
但傅真仍有办法,她备有笊篱,可以就近找棵树爬上去观望。虽然效果不怎么样,也了胜于无吧。
刚要去找树,后领子就被人拽住了!
她转过身就要开打,一道声音却自上方不咸不淡地响起来:“干嘛去?”
傅真抬头,随后刷地拉下面巾:“你怎么知道是我?”
裴瞻好整以暇:“像你这么瘦的女贼也不多。”
傅真总觉得被嘲笑了,但她又想到:“你怎么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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