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冗称是。又道:“虽然世子妃的人已经跑掉了,但好消息是,王府现在已经闹开了,王妃从禇家回到王府之后,直接找上了世子妃,闹腾一番之后又带着人去了章家。据说让人把章家给砸了。章士诚如今还在被扣押中。”
“王爷什么态度?”
“王爷没有发话。”
徐胤沉气:“这个时候他也没什么话好说。除非禇钰真的死了。”
说到这里他忽又问道:“郡主呢?”
“郡主先前跟随王妃去了禇家,一直等到太医诊治出来,不过眼下想必已经回府了。”
徐胤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拿起乌纱帽道:“回府!”
……
永平刚坐下,门就被推开了,徐胤阔步走了进来。
永平又站起来,还没说话,徐胤已到了她跟前,同在榻沿上坐下,一双凤眸斜睨着她:“去看过禇钰了?”
永平深吸气:“是母妃唤我同去的,先前我刚好在王府,禇钰受伤的消息传来,母妃就喊上我一道去了。”
她伸手端了茶给他。
徐胤接在手里,喝了一口,垂眸道:“你们俩青梅竹马,情深意笃,听说他快死了,你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永平皱眉:“他只是我表哥,我岂有与他青梅竹马?”
“我知道是你表哥。”徐胤抬眼,“但他从小与你形影不离,对你很不一般,这莫非不是青梅竹马?我说你应该去看看他,想来不应该有错。”
永平脸皮涨红:“你这话什么意思?!”
徐胤往后仰靠在迎枕上,两腿交迭在一起,双眼睥睨着她:“你说我能有什么意思?”
说完之后他双眼轻阖,竟是不再搭理她了。
永平原地咬牙立了片刻,忽而上前去,坐在他身旁,轻摇了一下他胳膊:“你可是生气了?”
徐胤没搭理她。
永平又把声音放软一点:“你可是在吃他的醋?”
徐胤翻转了身子,背对起了她。
永平咬着下唇,坐了一会儿后站起来,走出门口。
出了院门后,她立住在廊下,转身说道:“去跟王妃说,禇钰没那么严重,根本死不了,不用请太医了!”
丫鬟怔住:“郡主!”
永平瞪向她:“老爷是正经的郡马,生病都没请过太医呢,他禇钰一点小伤请的哪门子太医?
“他死不了的,我知道!
“小时候他从四层高的佛塔顶上帮我抓猫,掉下来都没死成!如今不过受了点外伤,哪有那么容易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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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肘子和桂花酒
傅真与裴瞻分别之后即去寻谢愉,路上遇到梁郅,才知道张成杨彤把她先给护送回了谢家,知她无恙便且放下心来。
接下来几日因着太子冠礼临近,裴瞻都没有消息来。
傅真也不再分心,一心一意地按照章程开始筹备成婚之事。
到底对方的是朝中大将军府的继承人,又是战功赫赫的平西将军,这桩婚姻再是权宜之计,也关系到两家颜面,以及还有从中为媒的程家杜家,礼数上的事情总是不容半点马虎。
荣王府里头那堆破事,终究也只有等到身份到手之后,她才能更名正言顺地捡起来。如今再关注,也不过是干着急。
一晃多日过去,太子冠礼翌日,朝中也传来了礼部尚书即将致仕的消息。
连冗在书房里向徐胤道贺:“恭贺老爷,何将军如愿以偿上位,大将军定然全力举荐老爷替补礼部尚书!”
徐胤摩挲着手间乌木簪:“八字才刚一撇,就道什么贺?”
他凝眉道:“听说裴瞻与傅真快成婚了?”
连冗略沉吟:“据闻在五月十八,尚余四五日而已。”
徐胤眼眸之中波涌复杂:“裴瞻多年来从未为谁动心,如何这么短的时间,就娶了傅真?”
连冗道:“傅真有过人的姿容,一般人难以抵挡。”
“可裴瞻并非一般人。”
连冗斟酌:“老爷的意思是?”
徐胤深吸气,收了簪子:“记得提前备上一份厚礼,不可怠慢。”
……
傅真刚刚试完喜服,黎江就送消息进来了。
“永平郡主要辞了给禇钰的太医,不过让荣王妃给拒绝了。方才永平郡主气冲冲地从王府出来,回徐府了。”
傅真着实想不出来永平为何要撤太医,荣王妃花那么大力气栽培禇钰,为的是她自己不至于势力单薄,却也对杨蘸和永平兄妹有好处。
禇钰生死未卜,永平不花大力气帮忙施救,反而还在这关键时刻把太医给辞了?
她难道是想要禇钰死吗?
她打发黎江:“你们将军怎么说?”
禇钰既然还没死,那就最好不要死,这场阴谋虽然目的旨在荣王府内部,可如今她既已发现徐胤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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