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闻言便又喊叫着寻他拼命。
章氏抬手阻止了她,然后问傅真:“他说和宁家有仇,将军夫人对这番话有什么意见?”
“我意见大的很!”傅真斜眼睃着娄照,“我们宁家在今日之前连他是谁都不认识,他说有仇就有仇?
“真有仇的话,他连官户子弟都敢杀,还能拿捏不了我们家一个商户?他这当然是把咱们俩当傻子耍!”
章氏收回目光:“将军夫人言之有理,不知道郡主意下如何?”
永平把杯子放下,绷着脸看向娄照:“他都已经认罪了,还问什么问?找到凶手不就成了吗?!”
“那当然不成!元凶不抓出来,那就还有后患,万一她过两天又找家下手呢?斩草要除根,郡主你说是不是?”
傅真紧盯着永平。
永平气得胸脯又起伏起来,她道:“那你们就审!审得出来算你们有本事!”
“那这就看世子妃的了,”傅真看了眼章氏,“刘公子是刘家的香火,当着刘大人刘夫人的面,端看世子妃怎么想。”
说完她又面向了双眼早已哭肿的刘夫人。这个本来就不算强壮的妇人,这一日的打击下来,仿佛变成了一个破碎的泥偶。
而她旁边萎顿彷徨的刘父也好不到哪里去,中年丧子,刘砚才能或许不是那么出色,终归也是他们一手养大的亲骨肉,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这般被人冤杀,他们千辛万苦拉扯大的儿子就成了他人手上用来博弈的一个工具,这样的打击,就算是钢筋铁骨,只怕也要被催折。
章氏咬着牙把目光从他们脸上移开。
这是她母亲章夫人唯一的兄嫂。
荣王府里刀光剑影,她身后必须要有一个有势力的娘家撑着!
哪怕刘家发挥的作用不大,此番永平也是直接撩拨到了她的面前,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
作为章家的女儿,也作为荣王府的宗妇,她没有任何理由放过永平的嚣张!
她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咬牙道:“娄照,有些人是你罩不住的,你没那个本事!
“我知道你姨妹在东宫,也知道她已经承宠。你想帮她晋位的想法没错,但是你找错人了!
“你知道支使你那个人为什么会答应帮你吗?你又知道他为什么会直接找上你吗?”
娄照顿了下,抬起头来。
永平也蓦地看向了章氏。
“我再问你,你知道当有人把手伸进了皇宫,左右起了宫嫔位次,她的下场会是什么吗?”
永平猛的挺直了腰椎,同时脸色也绷住了起来。
娄照嘴唇开始颤抖,开开合合半天不知道想说什么。
傅真见状扬唇:“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天子家事,岂容臣子伸手?插手宫闱位次,她是不想活了!”
“你在这胡言乱语什么?”永平拍着扶手站起来,“你这是在威吓他吗?!”
“你这么急做什么?”傅真冷眼道,“又没有人点名说你插手宫闱。你心虚了?”
章氏也站起来:“来人!回府把我斗橱里那只楠木盒子取过来!既然有人死到临头还想挣扎,那我就让他死个明白!”
你看我差点沦为下堂妇
门外侍女飞快出了庭院。
这边厢永平已经气得脸色霜白。
她跟章氏已经互动了多年,岂能不知道章氏是什么人?此刻她这个举动又是什么意思?
她颤着牙齿说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章氏冷笑:“不算太多,但也足够使皇上下旨命三司查办你!你以为只要娄照不说你就能逃脱?信不信只要我那些东西交到宫里,不出一刻钟,皇上必定下旨严查你?!
“只要圣旨一出,你到了三司手上,别说一个刘砚的案子,就是你过往所有的事情,能全给你审个底朝天!
“你觉得她姓娄的顶得住吗?!”
傅真听到这儿也坐不住了!
她就知道章氏手上有筹码,这家伙虽说雁过拔毛,但对付她这小姑子还得她这当嫂子的来呀!
她说道:“娄照!如果世子妃把证据传到了宫中,皇上下旨交由三司处置支使你的那个人,那你可就成了从犯!
“你想想是得罪你身后那个人要紧,还是包庇这个人,跟着她一道领下那祸乱宫闱的罪名要紧?
“一旦祸乱宫闱的罪名成立,人家倒有的是人帮她求情,你不过是个小喽啰,按古往今来的惯例,极有可能你就要顶罪成为主犯!
“如此一来你即便不株连九族,你自家几口人的性命,可是万万保不了的了!
“你当真宁愿拼上全家人的性命也要包庇她吗?!”
娄照汗如雨下。
他在朝为官多年,对王法岂有不知!
原先以为杀人事大,得罪永平以及徐家和荣王府事更大,可谁能想到还有这么大个罪名在等着他?!
当臣子的胆子再大,几个人又敢把手伸向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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