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着的门外面丫鬟就说世子妃派人来了,问禇钰还有没有徐胤杀人的确凿证据?
禇钰迟疑了一下,就把目光转向了傅真。
眼下唯一的证据,只有昨天夜里拿住的那个刺客了,他虽然没招,但因为他谋杀事实存在,送到大理寺去他也是罪犯。而大理寺那边,自然有许多方法从他身上撬开口子。
可人在傅真手上,能不能交出去只能傅真决定。
傅真沉思片刻,说道:“要我交人可以,但我却要问你一句话,倘若最终治不了徐胤的罪,你待如何?”
禇钰目光如电:“便是治不了他,我此生与他便也结下了死仇,断无回寰余地!”
傅真凝眉:“那若荣王妃不许你如此呢?”
“这亦绝无可能。”禇钰字字如石头般沉甸甸,“我自三岁起,姑母便将我接到身边教养,对她来说,我代表着整个诸家。徐胤暗刺我,便等于与她为敌,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换作是你,你会容忍吗?”
傅真望着半开的窗户:“可是位高权重之人,利益和权势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这你放心,”禇钰露出了一抹温软的笑容,“姑母待我,除权势之外还有仁慈。她一定不会容忍徐胤的作为。”
傅真看了他半晌,收回目光:“你倒是挺自信的。”
禇钰点头:“我坚信姑母绝不会姑息。不管是从利益考虑,还是从道义上,她都绝无放任的可能!”
傅真站起来,在窗前站了一站,片刻后她转身道:“我可以把人交给你。但愿你运气不错。”
媳妇儿说的对!
“多谢!”
禇钰朝着傅真的方向颌首。
傅真略顿了下:“不过我却有个条件,这个刺客你须当交给世子妃。”
“为何?”
傅真望着他:“如果你不想输的一败涂地,那你就听我的。”
禇钰默语,随后道:“人是你抓到的,我自然听你的。”
傅真点头。
……
梁郴刚在马车上把裴瞻和傅真摊牌的过程问出来,傅真就上来了。
大侄子硬生生地把一腔复杂咽下去,瞅向若有所思的傅真:“情况怎么样?没什么意外吧?”
“不算意外。”傅真坐下来将来龙去脉说了,然后道:“差不多跟我们预料的那般一样,章氏行动起来了。”
“那你为何锁着眉头,看着一副愁肠百结的样子?”
傅真吸了吸气:“我在想禇钰这个呆子。”
裴瞻撩眼:“想他做什么?”
傅真琢磨了一会儿,摇摇头,到底没说话。
梁郴一听她把刺客交了出去,疑惑起来:“这是好不容易拿到的人证,这么轻易就交了给他?”
一旁斜靠着炕桌的裴瞻说道:“交给他也是为了举证徐胤,只要是用来对付仇敌,给谁有什么要紧?我媳妇儿这么做,必定有她的道理。”
梁郴一下瞪圆了眼睛,看起了这个死不要脸的:“你媳妇儿就是栽个跟头你都要夸她摔得姿势优美是不是?”
“当然不是。”裴瞻瞥他,“我根本就不可能让她这辈子再栽跟头。”
梁郴语噎,只觉得这个家伙简直有点走火入魔,遂掉转脑袋不理他了。他问傅真:“你说说你的道理!”
傅真也尽量地不去注意裴瞻这个显眼包:“其实我把人给禇钰,并不指望他真有助荣王妃给徐胤定罪。事情发生在昨夜,刺客没回去,徐胤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就是刺客回去了,只要他被我们逮过,徐胤也不会再信任他。
“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握着什么底牌,可是他敢去荣王府这趟,他至少就有把握从荣王妃手下全身而退。
“一个荣王妃,是奈何不了他的,如果可以,永平不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而徐胤也早就与荣王妃绑在一起了。”
傅真虽然在徐胤手上栽过跟头,可要论对他的了解,却没有人比她更多。
梁郴想想是这么个道理,便沉吟:“那刺客便是不交出去,在我们手里也吐不出什么来。由我们直接呈交衙门,又暴露了形迹。如今由禇钰上交给荣王妃,却也合理。
“大理寺审犯的办法比我们多,他们又能名正言顺联合各个部门查案,或许也真能查出点什么来。
“不过也得这刺客能交得到大理寺才行。”
裴瞻盖上茶盅:“放心,有章氏在,人肯定到得了衙门。”
傅真亦点头:“正是。”
正如梁郴所说,刺客留在手上也榨不出什么来,一个徐胤身边的护卫而已,也没办法撬动更多。眼下荣王妃正在对付他,万一失败,这刺客留在手里,将会一点用处都没有。
唯一的选择就是把他交出去。
当时章家在此案当中背了多大的锅,此时章氏就会有多想锤死徐胤,她一定会想办法添这个堵。
但禇钰这个呆子,却满心眼地相信容王妃这边不会出问题,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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