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宁眼睛一亮,“真的能捡到吗,这些东西不是都要买吗。”
菜市场都有卖,只不过价钱有些贵,叶婉宁没舍得买。
“能,我捡了好多次了。”何春雨道,“菜市场卖的那些,有一部分就是赶海捡的呢。”
这羊毛,不薅白不薅,叶婉宁走路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何春雨闲话道,“对了,我往院子里移了几株斑斓,要不要分一株给你种啊?”
“是我用来做椰浆斑斓千层糕的那个斑斓吗?”叶婉宁有印象,因为斑斓叶的香气实在是太独特而且清新好闻了。
“对,就是那个。”何春雨道,“斑斓不仅能用来做斑斓糕,还可以直接拿叶子煮水喝,味道也很好。”
叶婉宁很是心动,但想想还是算了。
要是她自己的院子,还能做主,可现在是暂居在霍骁家。
虽说霍骁不一定不同意她移斑斓到院子里种,可要是她走了,霍骁估计也没那心思给那斑斓浇水……想想之前院子里满是枯萎的杂草的惨状,还是算了,别祸害花花草草了。
两人聊天说话,没一会便到了海边。
此时已是傍晚,晚霞将大海染成一片橘黄色,不少戴着斗笠,手上套着袖套的男男女女,一手拿桶,一手拿着个像是火钳一样的黑色夹子,站在被浪花拍打的黑色礁石上,翻翻捡捡。
这估计就是何春雨说的赶海了吧。
何春雨早都准备好工具了,分别往自己头上和叶婉宁头上扣了一个斗笠,又把一个红色的小桶塞到她怀里,“咱们快点,晚点就捡不到好东西了。”
说完,何春雨就冲了出去,连叶婉宁喊她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叶婉宁有些哭笑不得,还想问问何春雨怎样赶海呢,现在只能自己摸索了。
她看了看,海边有不少人在捡那种浅褐色的,壳上长了点绿色青苔的东西,瞧着很像是生蚝。
叶婉宁又观察了一会,确实是生蚝,只不过人多蚝少,大部分的生蚝壳都是空的,偶尔有几个饱满的,也很快便被人捡走了。
叶婉宁又寻摸了一会,总算给她找到了一个个头很大,看着就很肥美的生蚝。
她用手掰了掰,纹丝不动,“咦,咋掰不下来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旁边传来声音,“不是这样弄的,你用手掰,当然掰不下来。”
叶婉宁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黄色斜纹布,年纪大约四十岁的妇人。
方脸,粗眉毛,高鼻梁,一副很英气的长相。
见叶婉宁看过来,方脸妇人微微勾了勾嘴角。
她应该是严肃惯了,笑意并不十分明显。
叶婉宁眨了眨眼睛,“那应该怎么弄啊?”
方脸妇人挨着叶婉宁蹲下,拿出一根撬棍,沿着生蚝的边,轻轻一撬,便撬开了。
她将肥美的生蚝递给叶婉宁,“喏。”
叶婉宁一脸崇拜,“婶婶,你好厉害啊。”
方脸妇人不自在地咳嗽一声,“熟能生巧罢了。”她把撬棍递给叶婉宁,“不信你试试。”
叶婉宁接过撬棍,学着方脸妇人刚才撬生蚝的样子,找着生蚝的边,一撬,生蚝便从岩石脱落下来。
“嗯,不错。”方脸妇人夸赞道。
接下来,方脸妇人又带着叶婉宁捡了手掌大的海胆,一指长的皮皮虾,肥嘟嘟的褐色海参,样样都是很稀罕的海货,把红色小桶装的满满的。
如果方脸妇人不是经常赶海,很熟悉海边,光靠叶婉宁一个人,指定捡不到这些东西。
方脸妇人看了眼天色,说,“不早了,先走了。”
叶婉宁还没来得及问方脸妇人的名字,就看到她匆匆离去的背影。
“婉宁。”
叶婉宁一看,是何春雨,“你哪去了,再晚点我就要去找你了。”
何春雨嘿嘿笑了两声,“其实刚才我一直在你们附近,只是不敢过来罢了。”
“为啥?”
何春雨理所当然地道,“因为范大嫂在啊。”
“范大嫂?”叶婉宁反应过来,何春雨说的是,刚才一直带她赶海的那个好心大嫂,“原来她姓范啊,人挺好挺热心的。”
何春雨道,“范大嫂是庄师长的爱人,是咱们岛上卫生所的护士,她也住在军属大院。”
“不过,人好?热心?”她瞪大眼睛,“你确定你说的是范大嫂啊?”
叶婉宁有些莫名其妙,“不然咧。”她晃了晃满满一桶的海鲜,“要不是范大嫂帮我,光靠我一个人,哪能捡到这么多。”
何春雨啧了两声,“看来你是投她眼缘了,反正我是不敢跟她一块说笑的。”她道,“你真的不觉得范大嫂为人特别严肃吗?”
严肃吗?
还好吧。
叶婉宁想了想,“范大嫂好像不太爱笑。”
何春雨吐了吐舌头,“何止是不太爱笑啊,她每天肃着张脸,活像别人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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