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以前我叫他出来,他都以工作当借口,今天我只是报了地名,没说时间,他就答应了,他为谁来的,你不清楚?”杨芮红着眼眶,恨恨地咬着嘴唇,有那么一点倔强,倒是当真和向栀更像了些。
外面柳絮纷飞,方世安出来,猛烈的咳嗽起来,他弯腰,压着胸口,返回室内,找服务员要了口罩。
甫一出门,便看到向栀和陈最并肩站在门口的路上。
两人之间离着很近,向栀仰头,攥紧拳头,“你真的,累了为什么不回去。”
陈最吊儿郎当地笑着帮她抻了抻帽子,“向大小姐的庆祝派对,我想怎么也应该参加。”
向栀哼了一声,“油嘴滑舌的风流鬼!”
她声音很小,陈最没听清,低头问,“什么?”
向栀说,“油嘴滑舌!”
陈最笑了。
向栀又啊啾一声,陈最说,“就说会感冒。”
向栀揉了揉鼻子,“才不是呢,是柳絮。”
她仰头,抬手,手心向上,接过柳絮,“最讨厌这个季节了。”
“为什么?”陈最问。
“我也忘记了,就是好像隐约记得有一个人柳絮过敏。”
她忘记了,不记得是谁了。
陈最一笑,“看起来这个人对你来说还挺重要,这样的事你都记得。”
向栀揉了揉鼻子,瞥了他一眼,她总觉得他话里有点嘲讽的意思,“当然了,希望这个破季节赶紧过去。”
远处,方世安微微怔忡,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指甲扣进肉里,手掌红彤彤地,他浑然不觉。
32
这些日子忙着复试的事情, 向栀很久没有去艺术馆了。艺术馆的事情,小刘会跟她定时汇报,她听了, 没什么问题,也不插手。
得了空, 向栀想去艺术馆看看,她本来想带着小石头,结果一早, 西园那边来接人,要带他去那边玩。
钟妈说是常有的事,西园那边, 陈毅力喜欢这个孙子, 总是一周要接过去那么两次,人老了,喜欢享受天伦之乐了。
钟妈说这的时候, 往陈最的方向看了一眼,意思很明显,陈毅力老了,想和儿子亲近已经不行了,只能亲近孙子。
向栀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这一眼便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心里直翻白眼, 早干什么去了。
“出去?”
向栀弯腰穿鞋,回头看了他一眼, 眼睛在他脸上停留几秒, 又很快移开视线,“艺术馆。”
昨天回来, 她就觉得自己有点问题,见到陈最,她开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下午你去西园接小石头?”陈最站在她的身后。
向栀嗯了一声,没抬头。
“晚上在家吃?”
“哦。”
向栀搔了搔眉角,心里莫名紧张,这种奇妙的变化让她有些烦躁。
在她身后,乌木沉香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尖,那天她无意浏览过一个博文,乌木沉香的后调就像博主说的那样它的后调是甜甜的,温暖的,像是从后面拥过来,抱住你。
她此刻有那么一点感触,莫名地脸有些热,匆匆换好鞋,头都没抬。
陈最纳闷,她怎么又跟小鹌鹑一样,犯了什么错?
“你等等。”他叫她。
向栀眉头一紧,转过头,盯着他脖子的位置,凶巴巴地:“干嘛!”
陈最愣了一下,转而一笑,手上拿着独立包装的口罩,直直地摁在她的脑门上,随着他松手,口罩掉进她的怀里,他冲着外面抬了抬下巴,“这几天柳絮满天飞,戴着点儿。”
“我……我又不过敏。”
“不知道是谁打了好几个喷嚏。”陈最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向栀哼了一声,小声说,“要你管。”
陈最没听见,弯腰躬身凑过来。
他凑得近,身上那乌木沉香的味道越重,有些醉人。
向栀觉得自己头昏脑涨的,那味道侵占性太强,搅得她心绪混乱。
他弯腰时,圆领的黑t领口往下,里面的胸肌露出来一点,向栀瞟了一眼,白花花的晃了一下她的眼睛,她忍不住吞咽,目光怔怔地上移,便对上陈最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抬手戳着她的额头,“看哪呢?”
向栀后仰,打掉他的手,“谁看你了,又没料,稀罕!”
说完,抬腿就跑。
身后陈最嘿了一声,“向栀!”
随着门关上,剩下的话便隔绝了。
陈最盯着那扇门忍不住笑出声,再一抬头侧面钟妈看着他笑。
他不好意思地蹭了蹭鼻子。
钟妈没忍住调侃,“向小姐真不一样了。少爷,也不一样喽!”
陈最揉了揉后脑勺,倒像是毛头小子似得,耳根子红透了。
向栀上车,压着胸脯,红唇微张,呼吸节奏有些乱。她压着心脏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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