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即便喝醉了,依旧感受到他笑意里的寒意,下意识缩了缩脑袋。
陈最看了一眼时间,想骂街,他浪费这么多时间,就是陪一个醉鬼谈论向栀心里的秘密?
他的耐心不是要浪费在这种人身上的,就连出于礼貌送醉鬼回家,他都做不到,直接将季霖扔在酒吧。
就像朱岐说的那样,陈最他妥妥的笑面虎,人们总是看到他笑面,就觉得老虎没有危险。
到家的时候,一楼玄关处开着暗灯,餐厅的灯也开着,一个身影在忙碌着,还哼着小曲儿。
向栀准备睡觉,才发现忘记倒水,她晚上很容易口干,总是要醒来喝两口水才行,这才下楼倒水。
等她转身的时候,才看到倚靠着吧台的陈最,她吓了一跳,轻抚胸口,“你大晚上杵在这里吓人啊?”
语气不怎么好,视线却没移开,她瞥了他一眼,轻轻嗅了嗅,“你喝酒了?”
“嗯。”他淡嗯一声,下巴一抬,漫不经心微笑到,“给我准备的吗?”
向栀顺着他的视线看,是自己手中的水杯,她哼了一声,“你想得美。”
她握紧水杯,从他身边经过,淡淡的酒气,混着他身上的后调的木质香一起钻进她的鼻尖,只是刚刚经过,手腕突然被他攥住,她一阵恍惚,还没反应过来,再回过神,已经被他圈在怀里,后背抵着吧台沿,沿壁凸起,硌得她后腰有些难受。
她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绸缎吊带,冰凉的面料与灼热的肌肤相触,她浑身颤抖,一抬头与他灼热的目光相触,连心脏都跟着颤了颤,她下意识吞咽,显然是有些慌乱。
陈最松开手,双手撑着吧台,将她圈住,含着醉意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她。
她眼里有惊慌,黑色的瞳仁倒映着他的身影,就好像这样,她的心里只有他。
他映在她的眼里,心上。
他出神的想,视线下移。
同一时间,两人的视线聚焦在彼此的唇上。
餐厅里静得似乎能听到吞咽的声音。
冷白的灯光下,戴在无名指上的素戒闪着光。
向栀舔了一下唇,她是被他带得有些微醺似得,没有尖叫,没有发怒,甚至想吻下去。
他的唇看起来很软,应该很好吃。
她想去触碰他结实的身体,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被勾起,像是一把火,将她点燃。
陈最低头,寻她的唇。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眼睛上,她轻轻颤了颤睫毛,下意识跟随本能仰头。
下一秒……
陈最错开脸,沉重的呼吸,嗓音有些沙哑,突然问,“你有想起来什么吗?”
向栀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是帮她寻找记忆,她红了脸,一时间没了反应,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她看了一眼他的唇,竟然觉得可惜,没有亲上。
以前她都是牙尖嘴利的,什么都要占上风,
而如今,她只顾着想自己是疯了,左顾右盼,有些慌张地摸了摸后颈,“没有。”
说完,不顾陈最的反应,快步往房间走。
陈最直起身,目光追随着她,以前也是如此。
差一点,差一点他又让他们关系,变得和五年前一样。
没有确定的心意,仅仅靠着欲望去亲近。
是错误的,无法愈合的伤口。
剩下的只是互相猜疑对方的心意。
他低头认真思考,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他的脑子也渐渐清醒。
他接通电话,转过身靠着吧台,随意嗯了两声。
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戳了戳拐杖,声音都浑厚起来,“臭小子,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是不是又想自己扛?一个生日而已,小七难道就不能去?你是想让你爸气死?”
陈最哼哼笑了两声,语气散漫,“他可不会被我气死。”
“他不气死,我快被你气死了,倔得跟驴似得,你个臭小子,你爸再生气,你还想挨打?”
“您就有一个这么乖的孙子,您忍心啊。这时间也不早了,您不睡啊。”
“别油嘴滑舌的,不就一个生日,小七去露个面……”
“我不想逼她,她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陈最低头,揉了揉发酸的脖子,“那是她的自由。”
早上,向栀像是没事人一样,起床洗漱。
昨晚她把事情梳理了一遍,陈最喝了酒,他耍流氓!
梳理清楚后,她很懊悔没把水泼在他的脸上,可她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唇,她清楚身体也在渴望。
他们做过,身体彼此吸引,这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然,小石头可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她下楼,陈最在给小石头剥鸡蛋。
小石头先看到她,小脑袋晃悠悠地,接过鸡蛋递到向栀的碗里,“妈妈你吃,小樱老师说了早上要吃鸡蛋,补充蛋……蛋白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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