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时那狭窄的衣柜里,也只有她一个小孩,整个世界幻化成死寂地狱,只留下她独自面对一切痛苦。
脸上挂着咸咸的粘液,不知是泪还是涕,栗烈觱发中,游景瑶陷入晕眩,身形逐渐模糊,轮廓在一团柔软微光中变得愈来愈小,逐渐缩减成一只白犬。
彻底脱力的那一刻,她手中的小藤篮蓦然坠地,住满天青花蜜的长颈瓷瓶在地上清脆碎开,晕开一圈湿黏。
……
夜色漫入书房。
月尘卿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两只香囊,长指轻易地将其当成核桃一样来回翻弄,神色晦暗不明,时而蹙眉,时而放晴。
门外忽然传来谁咚咚咚的脚步声,又急又快,不用猜就知道是谁来了。
月尘卿心头无端拂过一缕烦闷,无声无息地将两只香囊收进了袖中,抬眸一看,果然是月元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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