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面有些陌生,郑嘉西也因为他的逼近往后撤了两步,直到脊背贴上冰冷墙壁,退无可退。
墙上有一扇半开的小气窗,此时此刻,外头居然下起了雨。
郑嘉西不说话,陈森也配合保持缄默,凝滞的空气里只剩下淅沥雨声,感应灯熄灭,周遭立刻陷入一片昏暗,也开始了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雨越下越大,慢慢地,郑嘉西感觉自己的手又被人握住了,这回是左手。
她没有挣开,陈森的指腹有一层薄茧,略微粗糙的触感带着热意攀上她的指尖,然后是敏感的指节,碰到戒指的时候,那原本温柔的流连蓦地加重了力道,仿佛想把什么捏碎。
郑嘉西感受到他的情绪,终于发出一记短促笑声:“你好凶。”
“这就凶了?”陈森的声音近到似乎就贴在她的耳畔。
“怎么,又要骂我冲动爱闯祸?”
陈森依然捏着那枚戒指,开口却跳向了另一个话题:“刚刚是什么情况,为我出头?”
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隐隐觉得这事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没有。”郑嘉西的声音很轻,“你呢,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陈森没有立刻回答,借着窗外虚弱的光线,他想看清她的表情:“你答应他的求婚了?”
“什么求婚?”跳跃性太强,郑嘉西一愣,“谁啊,eddie?”
无声的默认。
估计是波仔那傻缺在陈森面前危言耸听了,不知怎么的,郑嘉西紧绷的心弦突然松懈下来,连贴着墙壁的背部肌肉都在舒展。
在陈森问出这个问题的当下,某种有恃无恐的感觉便在她的心底油然而生。
郑嘉西扩大了嘴角笑意:“对啊,答应了,明天就去登记,你管得着吗?”
她在撒谎,还是故意撒谎,即便看得不真切,陈森也依旧能感受到她眼里狡黠的光。
“郑嘉西。”
“嗯?”
“嘴太硬。”
被点到名字的人刚仰起头,陈森就捏住她的下巴。
一个吻重重地压了下来。
原来他也可以亲得那么凶。
郑嘉西这么想着的时候,陈森又加重了力道,带着泄愤似的狠劲,好像要把她的呼吸连带意识全部都刮走。
背后冰凉,身前滚烫,她的眩晕感更重了。
是喝醉了吗?可那杯鸡尾酒的后劲还不至于强大到如此地步。
唇上是紧密贴合的温热与柔软,舌尖是肆意侵略的搅弄和纠缠,牙齿不小心碰到一起时陈森会放慢节奏,那只搭在郑嘉西后腰的手也会轻拍安抚,像一颗讨好的糖。
但这些都只是暂时,等她换完一口气,他只会变本加厉地索取。
郑嘉西腿软了,她勾住陈森的脖子试图给自己借力,可这个动作也让她的身体主动迎了上去。
夜更深,喘息声更重,配合着窗外的雨势起起伏伏,直到唇面开始发麻的时候陈森终于勉强放人。
无论身心,两个人都不太平静,几秒的缓冲过后,郑嘉西轻笑:“还说我嘴硬吗?软不软?”
陈森这会儿倒诚实了:“软。”
“吻技进步得不是一星半点,私下练过了?”
陈森用指腹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忽地轻轻一碾,嗓音沉沉:“我能找谁练?”
雨夜闷热,氤氲潮湿,酒精再一次成为了丢失理智的催化剂。
郑嘉西向来不是被动角色,她突然咬住那根蹂躏自己的手指,牙尖略微发力,给对方制造出一阵细细麻麻的痛感,紧接着泄了力,再用湿软扫过,激起猝不及防的战栗。
她成功听到了某人克制的吸气声。
陈森任凭折磨,等她报复尽兴之后再次揽过她的腰,心中情愫早已翻涌了千百回。
“郑嘉西。”他在昏暗中捉住她的视线,轻喃着喊了一声名字。
腰上是挣脱不了的温热禁锢,像摁住她的一张网,郑嘉西调侃:“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陈森也干脆把路堵死:“要在一起吗?”
沉默卷着空气在四周蔓延,那短暂的几秒钟里,时间好像都停止了前进。
陈森不想给她犹豫的机会,逼问道:“不敢吗?”
这招果然立刻见效。
“谁说我不敢?”郑嘉西突然反问,“我们刚刚是在干什么?”
陈森俯在她颈侧,呼吸变得不太平稳:“这回你是认真的吗?”
郑嘉西忽地一笑:“我敢说个‘不’字,你是不是就要原地灭口?”
能怎么办,磁铁的两极就是会相互吸引,看到他还是会蠢蠢欲动,或者说这颗心自始至终没有平静过,发展到现在,就连别人说他一句不好都要跳脚。
不就是恋爱,也不是十足复杂的事情,他要名正言顺,她想如愿的话也只能给。
陈森再次堵住那张不饶人的嘴,郑嘉西也不遑多让,她拿出要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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