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老板呢,他不住?”
“住啊。”
“那要两间啊。”
“一间。”
“……”
一间,还大床房,薛一汀反应过来直接跳脚:“哇,禽兽啊你!”
郑嘉西“呸”了一声:“我光明正大。”
还是上次那家外资酒店,不同的是这回她和陈森住到了一起。
虽说关系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但是刚进门的时候,气氛依然有些许微妙,这种微妙很难解释,陈森拖着两人的行李走在后面,就这么一步的距离,郑嘉西感觉背上已经开始发烫。
插卡取电,关门落锁,做完这些郑嘉西连头都没有回,她径直拐去洗漱间,一双手浸在泡沫里搓了快有五分钟。
房间里安静得出奇,镜前灯一亮,陈森也进来了,他拿起台盆边的矿泉水灌了几口,站在一旁貌似没有要走的意思。
郑嘉西洗完手又补妆,一根睫毛掉进眼睛里,硌得她十分难受。
“我看看。”陈森将她身子掰过来,抬起她的下巴借着灯光仔细检查,“眼睛眨几下。”
“痛。”郑嘉西不太配合。
陈森朝她的右眼吹了吹气:“我轻点。”
泪水把睫毛冲了出来,陈森用纸巾拭掉,揉成一团丢进脚边的垃圾桶,头顶几盏射灯晃得人躁热,感觉到郑嘉西的手已经缠上来,他也毫不客气地把人往怀里一带,低头吻了下去。
从浅尝辄止到激烈纠缠,郑嘉西也被压着肩膀在步步后退,感觉到后腰抵上了冰凉坚硬的台盆边缘,她终于忍不住出声:“……这会儿你怎么不知道轻点?”
陈森咬着她的唇,手也从下摆探了进去,后面的搭扣有些复杂,研究了好久才找到办法,两指勾进去一搓,身后凉,他的掌心也凉,被拢住的郑嘉西颤了一下,推着他抗议:“出去……”
“去哪儿,床?还是桌子?”陈森放轻力道,但没停下动作。
“我是说你的手,凉死了。”
“捂一捂就热了。”
郑嘉西哼完笑了一声:“我的手也凉,我也要捂捂。”
她报复心强,目标是直接向下的,陈森被她扯了扣子和拉链,凉意激过来的时候也只是蹙了下眉,深吸口气吻得更狠。
最后被人翻过身摁在穿衣镜上的时候,郑嘉西才想起关键:“房间里有套吗?”
陈森拎着裤腰找遍大小角落都没看见盒子,郑嘉西拽着衣服也开始翻箱倒柜,几个来回后居然在放咖啡机的立柜里发现了计生用品。
“什么啊,藏这么深是生怕被找到吗。”
郑嘉西的兴致被搅散了,她扭头看陈森,那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再往下瞄,原来是快偃旗息鼓了,她突然笑得很大声,半个人都歪倒在床上。
见面的餐厅订在望江新城,离泛亚总部很近,人均两三千的本帮融合菜,顶级食材和一线江景是标配。
陈森接了个电话去楼下等人,郑嘉西和薛一汀就留在包厢里,算了算时间可以先上冷盘,于是他们唤来服务员开始布菜。
落地窗是全景的,可以看到新城cbd林立的高楼,接近夏至,白昼的时间越拖越长,外头的天色暗得特别慢,透进来的光也带着黄昏暮气。
薛一汀的助理郭冉抱着一摞资料进了包厢,见到郑嘉西的瞬间,她有种意料之外的怔忡。
“小郑总。”
“冉冉。”郑嘉西朝她笑得温和,“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啊,小郑总。”郭冉把文件袋递给薛一汀,凑近郑嘉西俯身轻语,“您怎么回颐州了?”
郭冉曾在郑嘉西身边做事,遥江集团被并购重组之后她也辞职离开了公司,而成为薛一汀的助理,则完全是郑嘉西念着旧情做的安排,看着没什么特别之处的一个姑娘,薛一汀问过力荐原因,除了办事稳妥这样的官方回答,郑嘉西提到一个重点,沉得下心,忠诚守信,是个可靠对象。
“我来给你们薛总做绿叶。”郑嘉西瞄了眼薛一汀手上的资料,“这是你们公司的产品手册?”
“当然不止,管理团队介绍,商业计划书这些都有。”薛一汀一页页翻着,觉得自己的准备足够充分,做到了真正的未雨绸缪。
不料郑嘉西兜头就是一盆冷水:“冉冉,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薛一汀的脑子还转不过弯。
“今天不聊工作。”他们围在茶桌旁,茶艺师沏了一道九曲红梅,郑嘉西点了点自己的杯子,“你自己也说了,泛亚连正式消息都没公布,你觉得宋祈然看到这些东西会有什么想法?”
急功近利,目的性太明显。
按道理说,这种事情还够不上让宋祈然亲自出面,陈森是怎么说服他的郑嘉西没细问,不过不重要,把人请出来是第一步,哪怕他知道今天这顿晚餐的用意何在,至少薛一汀这方不能把心思全露出来。
“我也没打算一口吃个胖子,就想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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