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说。”
符根说话就感觉也是很费体力,依靠在门口,慢慢的说道:
“云溪,我想请你过去烧席。”
停顿了一会,说着:
“就像当时给桂兰男人烧大席那样,让人们多点送他,活着的时候,一天也没风光过,这走的时候,我得让儿子风光的走,好歹也做一次人。”
符根越说越激动:
“活着时候就我们爷俩孤单做伴,这走的时候人多点送他,我得让孩子走的放心。”
符根哽咽的说着话,眼泪不停的留,也在不停的吸着鼻子,用袖子擦着眼泪,哭得十分的痛心。
旁边的李慧枚双眼泛红,也流着泪水。
符根想起自己跟儿子互相依靠生活了这么久,俩人的在一起,虽然穷,但是有儿子陪伴。
现在说到这,眼泪不停的流淌着,接下来就是他一个人孤单生活的日子了,以后叫一声儿子,再也不会有人来应答他了,唯一相依为命的家人就这样,一句话都不留就走了。
自己就剩下这一个儿子,也匆忙的离开了。
符根这样说,云溪也明白,老人是想把儿子好好的送走,让大家人多点帮着自己把儿子送了,办白事人多说明去世的人生前人缘好。
云溪回答着符根的话,说道:
“嗯,行,我一会过去,顺便把菜也买了。”
云溪知道,符根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也没什么亲戚,也不知道安排的谁做白事的总管,这买菜等杂事,总得有个人负责,符根都七十多岁的人了,一个人哪能忙的过来。
符根说道:
“嗯,我来的时候,路上碰到不少人,我跟人家来说请你去烧大席,村里人都说过去帮忙,买菜租锅具的事情,尹平负责。”
“嗯,行,我跟您一起回去,跟尹平叔商量买菜的事情。”
符根平时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善人,老年丧子,让人听着就心痛,大家也都想帮一帮他,他也没什么亲人可依靠。
邻居们是第一时间去家里帮忙的,打扫院子,搭建灵堂。
云溪到了符根家,院子里的灵堂已经搭建起来了,还有丧葬队的哀乐在吹打,一下整个氛围十分的压抑。
云溪也没看灵堂,总是不忍心,生命说顽强也对,但是脆弱的时候,让人丝毫没有防备之意。
符根家虽然家具很旧,但是打扫的十分干净整洁,屋里的地面,是铺设的灰色的砖头,清扫的十分干净。
云溪进院子后,尹平看到云溪,说道:
“云溪,过来了,根大叔刚才说让我把烧席的菜也定了,咱们俩把菜定一下,我去买去。”
尹平手中买菜的钱是符根给的,并没有很多,所以一会选菜,尹平还得跟云溪商量着来。
“嗯嗯,什么时候的正席。”
云溪问道。
尹平抽着烟,说道:
“我听根叔说明天早上八点前就让下葬,他老人家不想让在家里停留的时间长,他也心里难受。”
云溪也惊讶了,怎么这么早,一般的是三天,或者更长,还有六天的,逝者在家里最起码呆够俩晚才下葬。
想不到符根大爷就让儿子在家里留一天,符根大爷应该也有自己的想法。
云溪说道:
“哦,那咱们先定菜吧。”
“这个菜吧,我还得跟你商量着来,根叔也没办过什么席,这个钱可能是稍微有点紧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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