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春还哭:“可是说话废……会漏……漏风的。”
闻嘉嘉就给她擦眼泪:“大家都会。”还有,掉下来的牙齿呢?她四处看看,还把闻春的手掰开瞧。
魏岱点点头,“到时候你就可以笑别人了,你先掉你也先长,很公平。”
闻春的哭声这才停住,大概是想起妹妹和隔壁两位玩伴掉牙的场景,嘴角都咧开些许,只是察觉到嘴里多了个风口,就又赶紧闭上。
没找到牙齿的她问:“你牙齿呢?给小姨,小姨帮你扔房顶去。”
闻春疑惑:“为啥要扔房顶?”
闻嘉嘉思考片刻:“嗯,大概是为了让牙齿长得又齐又平吧。”
也不晓得这时候有没有牙齿矫正,要是两姐妹的牙不好……怕是得人到中年才能够去医院里整牙了。
“在、床上。”闻春一听就跑到屋里拿,她想要一口整齐的牙齿。
这孩子对牙齿特别看重,每天刷牙都是家里刷得最久的那个。
牙齿拿来,上面没血。
闻嘉嘉先洗洗,然后稀奇地看了两眼,再站到院子中,把这颗比碎石还小的牙齿扔到屋顶。
牙齿太轻,连声音都没有。
闻嘉嘉却颇为感慨,两姐妹都到换牙的时候了。
能够预见,接下来的日子里,房子屋顶和房间床底都得被隔三差五的扔牙齿了。
表姨来临
钟慧胜是个时髦老太太,这么说或许不太妥当,但也只是“老太太”这个词不妥当,因为她还没到60岁。按照国际标准,60岁以上的才是老年人,她现在顶多就是老年前期。
说她时髦,是相当准确的。
在老家,尚有许多老人甚至年轻人连市都没去过,坐火车更是梦里才有的事儿。
可钟慧胜已经能自己去坐火车了。
她收拾好东西,经魏馨的丈夫陪同,坐上大巴车来到市区。
而后自己去火车站,自己检票上车,在车上度过漫长的40多小时,到站后就跟刚处熟的小伙伴说再见了。
许多老人惧怕出门,她却不怕。
她少年时期曾跟着父亲去过海市首都等多个城市,后来的几十年被困在小小的山村中,于她而言这次出门绝对是回享受。
魏岱已经在站台中等着了,托他今日军装的福,他很顺利地进入到站台,还举着个字体加粗的大牌子,力保表姨一下车就能看到他。
果然,当钟慧胜拖着行李下车,环顾站台不到三秒钟,就见到那大牌子。
“是魏岱么?”她笑呵呵地走过去,魏岱听到动静顺着声音望,而后连忙穿过人群来到钟慧胜的身边。
“表姨,我是魏岱,这一路劳累您了。”他说着接过钟慧胜手里的行李。
钟慧胜摆摆手:“我情愿这么劳累。”
说着,把魏岱上下打量两眼,感叹道:“几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跟我脑袋里的模样完全不一样。你小时候还有点儿像你妈的,现在瞧着都不晓得像谁。”
其实是有点像他舅,也就是自己的表哥。但那位表哥不足20岁便因故去世,她这会儿便也就没提起这人。
魏岱:……
这话说着,都跟上次见他时他是三岁小孩似的。
其实他和闻嘉嘉结婚那年两人就有见过,到现在也就两三年的时间吧。两三年的时间里他能变多大样啊?
他笑笑:“表姨,咱们回家说。”
钟慧胜点点头,开心归开心,但劳累也是真的劳累。
两人登上公交车,钟慧胜特意坐在窗边,魏岱则是坐在旁边给她介绍沿路的地标与风景。
“那里是嘉嘉经常去的百货商店,东西要比供销社齐全很多,但像是油盐酱醋这些东西那里是没有的。”
钟慧胜点点头,其实就是高级版供销社,她家当年的布庄都分几个档次呢。
“那里是国营饭店,嘉嘉隔三差五就要去那里买馒头,这家国营饭店和刚刚的百货商店离咱们进城的城门都比较近,往后要是有啥需要买的就来这里。”
钟慧胜又点点头,心里就想,没见过的两回面的侄媳妇应该是个手松人,那种比较节俭的人是不会隔三差五的买馒头。
她和这种性格的人就挺合得来的,来之前最怕的就是同侄媳妇生活理念不符合。
别觉得这是小事,很多长辈就是因为这个跟小辈处不来。
你做菜至少要放一勺油,她做菜只需要水煮便好……这怎么能合得来呢。
车子就此拐弯,没有经过医玻,从城门处出城去。
城外正在大搞建设,今日天气不算热,又有阵阵的风,所以工地上都在赶进度。
钟慧胜瞧着就觉得稀奇,村里少有人盖房子,如此风风火火的大基建她也没见过。
于是就问魏岱了:“这里离家远吗?”
魏岱道:“走路怕是得两个小时,但是每天都有两趟的公交车。而且还有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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