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当,太辛苦了。
但在有些人眼里则不是如此。
在隔壁一桌角落的周惠心则有些恨恨。
自己堂堂九阶阵师,花费大代价本着学习的态度进来,结果最终只做些边角活,还被这个轻视那个不屑的。
在外面,她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
而有些人,不过是仗着有个好爹,明明水平还到不了参与这种级别阵法的建造,很多常识都没有了结,却还当得起那么多的褒义之词。
越想她越是愤恨,心生一计。
就是缺了个当枪使的。
目光开始在整个大殿里逡巡,直至游移到某穿着一身黑,脸上有疤,毫不起眼的女修。
这人动作优雅地品尝着桌上的佳肴,静默无声,同样是在角落,却格外让人容易忽视。
看着这张脸,这副打扮,她有些困惑,这次总建侍从里面有这个人吗?
一百多号人压根不算多,修士又头脑清明,她怎么会朝夕相伴的有谁都不记得了?
算了,不管这么多了,能用就行。
这么想着,谁料那女修突然停下动作,抬头看过来,肃冷的眼神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里面警告的意味昭然。
她只觉得心窝被刺了一下,当即瞥过头去。
再往那边看过去时,那女修开始施施然擦嘴,带上面巾,拿出玉简开始研读,始终连个眼神都没有再分给她。
经过这么一出,她也再也没有了别的什么心思。
先前那些不平也消逝了。
她决定还是安分点,虽然还是感觉自己没有受到应有的尊重,但是,在场也有不少能人,他们都没叫屈,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成为总建侍从的总共也就三类,完全凭关系,或者完全凭实力,或者两者都沾点。
场上最热络最欢腾的是最好区别开的,大多都是完全凭关系进来挣名声,结交巴结人的。
周惠心还是有些怨怼。
她觉得,修仙界整体环境还是太糟糕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做到专门的以实力为尊。
整场宴席下来,倒也算是宾主尽欢。
开始有修士相携走到府外,彼此道过珍重分别。
城主在极力挽留,说是可以参观参观城主府再走。
辛夕也没急着走,她看着络绎不绝还在进城主府,然后去崆峒掌门女儿面前打照面的一些修士。
这种情形从开宴起就没停过。
她也很乐意知道并记住这些人的姓名身份,万一以后恰逢适宜的情境,她可以利用这些为自己大开方便之门。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准备什么时候走?”
耳侧传来声音,她习惯性回头。
男人长身玉立,仪态端方,就是头发微微有些乱,应该是刚赶到这里。
辛夕惊讶,
“你怎么过来了?也是要去那边结交一二?”
易展途摇摇头,
“我有事路过此处,感知到你在这里,便闯进来找你了”
“找我?找我做什么?”
“不准备做什么就不能找你了吗?”
易展途淡淡开口,
“任何一种情谊是需要经营的,我们已然十余年没有见面,再填上十几个十余年,情谊也就淡了”
说着他又悄悄用了一次清洁术,当时路过的时候他一身血,那次清洁术用得太仓促了,也不知道清理干净了没有。
辛夕噢了一声,倏然道,
“你出窍后期了?怎么进阶的比我还快?除却建造阵法的那五年,我几乎全在兢兢业业修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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