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他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能够帮助到你的人。”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十分沙哑,听起来总让人浑身有种莫名的不适感。
“……你说的证据,是什么?”
“哦?看起来你对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这件事,很感兴趣。”
“多余的话就不必讲了吧。”野泽眯起眼,眸光蓦地转为深沉,“后天凌晨1点,带上你的证据,来事务所见我。”
房门打开,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穿戴的格外严实的中年男人。
男人在门口停留片刻,确保办公室里只有野泽翊一个人后,才缓步走进屋内,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你果然来了。”野泽掀起眼皮,深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之下更添了几分幽沉。
男人默不作声地走到桌前坐下,抬起手,摘下了遮挡住面容的帽子和口罩。
那是一张极其可怖的脸。
一条条形同沟壑的瘢痕,从男人的脖颈向上蔓延,贯穿他的脸颊,直至他用长发遮挡的额角。
他的皮肤隐隐有些发红,像是一张被扯到极限马上就要绷断的筋膜,在灯光的照耀下薄而透明,隐隐透出皮囊之下每一根细小的、错综排布、有如蛛网般的毛细血管。
若是一般人,在深夜突然看到这样一一张面容出现在自己眼前,定会被吓的尖叫出声。
而野泽翊,只是不可置信的颤了颤眼眸,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
“野泽律师不愧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男人讲话时,嘴角处橘皮似的暗红色皮肤,会随着嘴巴的每一次开合被来回拉扯,“看来我没有找错人。”
“……”
野泽将手肘撑在桌面,双手交叠放在下巴,幽深的瞳孔里充满了审视,“你是谁。”
比起短信中提到的不知是真是假的证据,他选择先弄清对方的身份。
男人抿嘴思考片刻,从口袋中拿出自己的名片,递了上去。
“田中智也。日卖电视台……记者。”野泽轻声念出名片上的字,只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见过。
“嗯。曾经,我也算得上是日卖电视台的一名王牌记者,只可惜几年前在一次事故中烧伤了脸,也就彻底失去了这份工作。”
“难道你是……在火灾现场直播采访时,被突如其来的爆炸波及的记者?”
男人点了点头,“没想到野泽律师知道我。”
“当年这个新闻已经轰动到了美国。听说是因为工作人员私自干扰消防员进行救火,才引发了最终的爆炸。”
男人垂着一双光秃秃的没有一根睫毛的眼睛,并未答话。
“所以呢?为什么你会和江户川柯南扯上关系。”
“这个嘛……”田中从黑色的手提包中拿出一张报纸,指着上面的一则《‘火灾记者’田中智也妻子被捕!将以杀人罪名被起诉!》的新闻。
“这位,是我太太。”
“下个月,就是我太太被正式公诉的日子。而江户川柯南,是这件案子发生时的关键证人,所以……”
“所以……”野泽掀起眼皮,打断了田中的话。“你想在开庭前,曝光他和工藤新一是同一人的消息,让他被舆论缠身,从而影响他正常出席庭审或者延缓开庭?”
“……没错。我太太杀的,是我之前的电视台领导。那个人面兽心的垃圾,明明知道我身体有恙,却还是会隔三差五就来我家里看我的笑话!”田中闭了闭眼,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强制压下,“他的家人朝我要了一笔巨额的赔偿款,说是只要我能够把钱凑齐,他们就会出谅解书……所以……我只是希望多争取一些时间而已。”
野泽对他的悲惨经历似乎并不关心,只不以为意的轻哼一声,“证据呢?总不会是凭着你一张嘴,就想让别人信服。”
田中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但还是从包中抽出一份报告,扣放在了桌上。
他抬起两根手指,点了点那张薄薄的a4纸,“证据。”
野泽挑挑眉,将报告翻转过来,只见雪白的打印纸上,结论为“相似度9999”的红色字样显的格外刺眼。
“江户川柯南与工藤新一的指纹比对结果。”田中满意的欣赏着野泽翊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勾起唇角狞笑,“如何?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公布于天下?”
野泽沉默的将报告重新扣放回书桌,右手拇指不停地捻着食指指腹,若有所思。
为什么,田中智也会把这个消息分享给自己呢?
他在心中思考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看来,这个曾经的王牌记者,不只是把江户川柯南的身份摸了个透,更是把自己眼下的情况也调查的清清楚楚。
沉吟片刻,野泽在桌下拿出手机,在搜索栏中输入田中智也,飞速浏览了排名靠前的几条信息。
在看到有媒体去田中女儿小学围堵,导致他对着其中一个记者大打出手的新闻时,野泽按掉了手机屏幕。
“你有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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