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休沐结束,此趟急吼吼来寻他定为查案之故。仇璋早已料到。
“知道去居德坊还穿成这样,不知道的还当你去赴平康坊某位达官贵人的宴。”
仇璋打量李纤凝衣料,嫌弃道:“我没有这样寒酸的衣裳,也不会穿。”
李纤凝知他爱重仪容,又仰仗他手里的鱼符,只得由他。
一行三人抵达居德坊,先去拜访此间的张坊正。坊正总揽一坊之务,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坊中情况。仇璋开门见山出示鱼符,亮明身份,张坊正不意大节下的县衙官员还出来办公,虽是临县的县丞,也不敢怠慢。当即道:“你们说的这个秋言我记得,家住坊东石榴巷,是个顶斯文的小娘子,无奈命苦了些。”
“为何言她命苦?”李纤凝追问。
张坊正抬眸一望李纤凝,只觉这小郎君相貌过于清秀。
“是这样,大约四年前她丈夫吃了官司,被我县问斩了。没出两年,她那女儿也因病夭折。一家三口剩她一人孤孤零零,无亲无故,独撑门户,经常受一些泼皮滋扰,日子过得艰辛凄苦。”
“她丈夫吃了什么官司?”李纤凝追问。
“这个说来话长了。西边那座山几位可瞧见了?”张坊正指着西侧起伏的青峦,“那是小合山,出了金光门就是,张豫曾于此地杀人,杀完就地掩埋,不想多年后东窗事发,杀人偿命,他也跟着一道去了。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坊间着实议论了好一段日子才平息。诸位若想知道个中细节,不妨去查查县里的卷宗,一笔一划都记着呢。”
李纤凝暂且将此事按下,追问张坊正:“葛长山梁凤娘这对夫妻张坊正还有印象吗?数年前他们曾在居德坊住过。”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