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
派去捉拿素馨的人空手而归。此婢系李纤凝贴身侍女,曾长期和李纤凝居于县衙内宅,那段时间也是天仙子作案最频繁的阶段,李纤凝有任何行动绝瞒不过她。
如今此婢失踪,连仇家人也不知去向,无形中加重了李纤凝的嫌疑。
更有一点。
囚犯中毒当日,李纤凝现身京兆府,如何那么赶巧,她一来人就死了?天仙子之毒稀罕离奇,若非经她宣告,谁又知道是天仙子的手笔?黄医正已故,除了她,天下还有谁知道天仙子花含剧毒?
李纤凝对此当然有解释,出现在京兆府是为了来见福王,前一晚定下的事。仇璋也知情。
至于天仙子之毒,她不说谁又知道她知道,怎么反而成了她的罪状?
福王仿佛看透了她,“你怎么能不说,你一定要说。假如你是天仙子,你怎么能允许别人忽视你留下的标记?”
李纤凝愕住,“殿下这样讲,纤凝无言以对。”
审讯一天,李纤凝也疲惫了,“殿下打算如何处置我?”
固然定不了她的罪,也决不能放了她。福王念头转完,下令将李纤凝收押,水不落石不出休想走出京兆府大牢。
京兆府内宅。
仇少尹怎能料到,他得了线索,兴冲冲去拿人,满以为大秦寺一案即将圆满收尾,岂料又牵出了天仙子案,惹火烧身,害他和侄子被福王盘问了一宿不说,眼下还被软禁于此。
怎么想李纤凝怎么是个害人精。
“你和她好了那么多年,形影不离,做夫妻也四年了,怎么就没发现她是天仙子?”
“阿凝不是天仙子,八叔莫乱说。”
“那本忏悔录你又不是没看到,内容翔实细致,种种细节严丝合缝,不是凶手能交待到那种程度?更不要提还有石榴裙、血衣这种证据。我们仇家这次是给她连累惨了。早说她没有福相,叫你不要娶她,你偏不听。”
“八叔,你有完没完!”仇璋吼起来。
“好小子,吼起你八叔来了。”
“八叔,我心里烦,你少讲两句。”
仇璋声音低下去,声音充斥着疲惫无力。想起前些天李纤凝问他的话,要他承诺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永远爱她,不离弃她,不与她隔阂,难道她早料到了今日?
难道她真的是天仙子?
此前他从未往她身上寻思,一旦寻思到她身上,蓦然发觉她竟是那样的可疑。
多年前的小合山上,他们追捕曹腾,事发突然,天仙子绝不可能提前知情,暗杀曹腾之人显然在当夜搜山的人里面。
牛武被杀的第二天清晨他分明有撞见她,她当时在呕吐,眼神也不对劲儿。若非闻到了血腥气,她为什么要吐?怀孕,对,她当时怀孕了。是巧合,是误会,他的阿凝不是天仙子……
仇璋被种种思绪拉扯,痛苦不堪。
另一端的仇少尹则陷入沉思,他已经不再纠结李纤凝是不是天仙子了,还有另一桩事叫他苦思冥想不休,那枚虫珀,他实在在意,究竟在哪里见过呢?
忽然灵光乍现,冲到院子里。门口府兵拦下他,“仇少尹,福王有吩咐,您不能出这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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