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和他结婚,说句不夸张的话,只要唐辛肯点点头同意,两家长辈就能立刻把这件事坐实,他还说不出个“不”字来。
所以石玉压根就不信。
但凡换个别的女人,他都肯信,但是唐辛犯不上,犯不上折腾这么一大圈弄出个孩子来算计他,只为了和他结婚。
他不动,她便悄悄地动。
一边故作镇定地挺腰扭臀凹了个造型,一边蜷着手指头悄悄地往他身上伸过去,勾住被子往自己那边拉。
动作幅度小,拉两下,停一下。
又是扭,又是挺,还挺有看头的。
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怕他发现她的小动作。
石玉只当未见,心里回想,嘴上也问着:“上次,是什么时候?”
唐辛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瞬也在心里默默往前推算时间。
被他以指背在额头轻触了下,张嘴回道:“三年前。”
他又问:“也是冬天?”
“对。”她忽然攥住被子,往他身上靠过去时利落地裹在自己腰后。
想要对视着和他说话,才发现自己的脸对着胸口,攀着肩膀往上蹭,把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小声地嘘着气问:“你还记得么?也是冬天,那天很冷,上京的冬天比这里冷,风很大,像刀。”
“还行。”
嗓音低沉,带着笑,和着夜色衬出些温柔意。
她听不出他这一声还行具体指什么,是说他们俩的那一次还行,还是在说上京的冬天还行。
再或者,是说她还行。
她试着碰了下他的唇角,能勉强看清眼前压下的眉头。
他这副模样,似曾相识。
不及细想,唐辛垂眼预备亲上去时,有声音飘进耳中。
“要是怕,就算了,别勉强自己。”
一如三年前的那个冬夜,她主动勾引时,他对她说过的话。
“我不怕。”她说:“我只是……”
当年她说的是“不会”,现在再说不合时宜。
石玉低笑,压着声问:“还不会?”
唐辛心一横,二话不说亲上去。
没想
这一下,连人都给撞得仰躺到床上去了。
石玉推了她一把,手握在肩头,一下没有推开,没再推第二下,只笑了声:“你怎么这么鲁。”
和当年说的话一样,笑得也像。
那时撞得他鼻根生疼,酸胀得眼泪差点掉下来,这次是胸口,被指甲抠了一把。
唐辛不乐意,爬上去骑在腰上哼道:“你怎么这么——”
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寻着个自觉合适的字眼来回敬,手臂一屈撑伏在他胸前,哼唧唧地说:“软。”
你怎么这么软。
大男人,总是一推就倒。
明明她都没使什么力气。
这声“软”说得也特别软,还轻,像是不大高兴,又像得意地笑。
石玉不与她计较,从她嘴里就没说出过什么好话,不是不行就是软,欠调教。
眼下他没这个闲工夫,也没这心思。
两个人换了个姿势,光线便亮了些,唐辛看清楚他脸上的笑,和日光下不太一样,特别放松又真实,只是分辨不出是开心还是什么,从眉毛到眼睛,整张脸……不,是整个人都好像在笑她。
唐辛虽然没什么对付男人的经验,好歹有过一次实战,尤其面对的是同一个男人,还是有那么点信心的。
她不与他计较,爱笑便笑,她现在没空和他扯这些闲话,她现在要睡他。
虽然不在计划之内,但是择日不如撞日,至少先拿他再练一次,下次肯定会做得更好,毕竟来日方长。
唐辛猫似的轻悄悄地往上拱,石玉抬胳膊枕到脑袋下面,同时支起一条腿,就这么动了下害得她一慌差点掉下去。
半拉身子严丝合缝地趴在他身上。
嘴在哪直接就亲在哪,小鸡吃米似的,毫无章法。
石玉偏着头看她,有点痒,有点湿,软乎乎的,不止是那张嘴,还有人。
离得忒近,蒙着被子睡了半个觉的人头发还没全干,乱糟糟的不停扫在他的胸口和下巴,混合着被体温蒸发过的沐浴液味道,有股奇异的香味。
明明是他惯用的,嗅进鼻子里就能分辨出区别,原来女孩子用男香是这个味。
刚缓下去的那点劲又有点要冒头。
石玉咂了下舌,逗猫似地说:“你要不行就算了,今儿没想和你做,你老实点儿,咱们俩聊几句。”
唐辛终于停止了胡乱的亲吻,从他胸口抬起头来,睁圆的眼睛里满是疑惑,问:“没想?”
他嗯了一声当作回应,她忽然轻声笑着往下滑,直到顶在他撑起的大腿,又故意地磨蹭了下,眨着眼问:“没想?”
啪一声。
没被阻力挡住的半边屁股就被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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