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问:“你想让我留下?”
像是无用的闲聊。
要不是他忽然又动,她都差点睡过去,强打起精神配合,攀着肩膀又和他说:“平城的雨总要下很久,你要是开车就等雨停,安全些。”
一句话说得断续,几乎被雨声打散。
他在她身后拍了下,她扭着腰不依,“别打,疼。”
娇里娇气的。
声弱得像猫在叫。
原本他就没使力,更轻地摸了摸,贴着她的脸颊耳朵嗯了声:“你乖,就不打。”
唐辛乖得很,极力配合。
事后枕靠在他怀里,莫名想到不知道是他带得好,还是像他说的她乖,好像两个人在这件事上有了默契。
她不知道别的男人舒服了什么样,但她能够感受到石玉是舒服的,所以心情也好吧,没打她也没再诈她的话,比前两次都更体贴些,还好兴致地夸了她几句。
唐辛不是那种会害羞的,床上听到几句私语也不至于没脸见人,反倒得了鼓励般更乐意配合互动,感受也比前两次都要好。
也可能是一回生二回熟吧,人也更加放松,昏头胀脑这话就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感叹似的。
石玉听见了,揉着细软头发的手顿了下,在她头顶上方笑:“三回巧。”
唐辛勉强睁眼,呢喃:“什么?”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熟能生巧,夸你呢。”
她哦了下,“听着不像夸我,倒是像逗猫。”
“你这么软,倒是像猫。”
刚才摆弄她时他就这样说过,此时再听进耳中却不像夸奖,唐辛不乐意,回嘴:“你才软。”
屁股上就挨了一下。
雨声都没遮住那道脆响。
刚才那股劲还没散尽,一巴掌拍出来一声哭:“你说今天不打我的。”
石玉一手揉着头发,一手揉在疼处,把人更往怀里拢紧,半压着她仍是低声笑,“你乖,就不打,现在把嘴闭上,睡一会儿。”
他这几日陪着纪云云和孟母出门去玩,说是玩一时半刻也没得闲,中午刚把两位长辈送回安城又开车来到平城,晚上还要回上京。
石玉不是个觉多的人,但好像就像她说的,下雨天就适合裹在被子里听雨犯困,搂着个又香又软会黏人的女孩子更是。
尤其是这女孩子眼皮都睁不开了,一脑袋扎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地找寻位置,像极了他幼时养过的那只猫,离了他和他的被窝便会娇气地叫个不停,非得钻进去才能美美地睡上一觉。
唐辛确实想睡,可是下午没吃东西肚子里空得厉害,忍了又忍,仍是哭腔:“石玉,我饿。”
……
吃完饭,石玉就走了。
唐辛这才知道他要乘坐晚上的飞机离开平城。
去哪儿她没问,他也没和她说,只让她在这里住着,说是过些天来接她。
石玉抵达上京时已经入夜,上京没有雨,在下雪,冷得彻骨。
孟既景来接他,问他是回自己家还是直接去他家,石玉闭目揉着额角,说去他家。
孩子早就睡了,他也没急着想要去看,第二天一早便见着了,坐在餐桌旁。
爸爸
就像孟既景和石玉说的那样,挺小个孩子不认生也不哭闹,进了他家的门如同在自己家里。
此时,小小的身子坐得直挺挺的,握着把大大的勺子在吃早饭。
听见脚步声,缓缓抬起头来。
先有动作的是孟怀宽,四岁的年纪攀上爬下特别利索,从椅子跳下去就朝着石玉冲过去,扑到怀里脆生生唤着舅舅。
石玉一把抱起,问他在吃什么,他说喝粥,还问舅舅要不要喝,得到肯定的答案又细数起餐桌上还有些什么好吃的,舅甥俩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这些日子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有问有答。
石墨看到石玉的瞬间眼睛倏的亮了起来,肉乎乎的小脸蛋上撑着个圆鼓鼓的小腮帮子,一边盯着有说有笑的一大一小,一边细嚼慢咽了嘴里的粥,明显试探又有些按捺不住地张开嘴,朝着石玉叫过去:“爸爸。”
石玉没料到有这么一出,明显怔了片刻,怀里抱着的小人用腿夹着他的腰,紧搂着脖子在他耳边悄悄地说:“爸爸说,他是舅舅的儿子。”
石玉手臂一托掂了怀宽一下,也悄声地说:“是么?”
“是。”怀宽坚定地点头,“我的小名叫那么,他叫墨墨,是弟弟。”
石墨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只看见在说悄悄话,没有人理他,只除了他叫爸爸时石玉看过他一眼。
别人的爸爸不是这样的。
那么哥哥叫爸爸,他爸爸就会应,还会朝着他笑,会把他悠起来举得很高,逗他笑。
那么哥哥的爸爸每次这样做完,会把他也悠起来一次,也举得高高的,也会对他笑,还会叫他墨墨,可是那是别人的爸爸,不是他的。
石墨没见过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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