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笑声从听筒里低低沉沉传过来,隔了一会才又开口:“有点儿事,晚点儿过去。”
“晚点是几点?”唐辛追问,看了眼时间,才刚两点半。
石玉说四点,唐辛说可以,挂断。
把酒店和房间发过去,一回身便看到几双圆睁的眼睛,还有竖着的小耳朵,侃侃而谈都停止了。
这些小女人可真有意思。
也挺没意思。
一点正事没有,成天围着八卦转,像个镶金的小陀螺。
唐辛不是很想搭理她们,刚好有事要找石玉说,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她们把嘴闭上吧。
若无其事地走回去,继续量尺寸,边量边记,又把前边记的几个数字修改了一下。
隋今朝把她从头到脚地看,特别小声地问:“是玉哥么?他要过来么?”
“对。”唐辛说:“你大点声,不然她们听着费劲。”
不等她接口,又说:“我发现你挺可爱的,给你换个风格怎么样?”
隋今朝歪着脑袋想了想,问她是不是会更好看,唐辛被她逗得直乐,回道:“都好看,但是会更适合你。”
有个女孩子忽然出声:“唐辛,你为什么要做这个?”
多逗。
上次胡琳琳也说过这事。
她不是第一个这么问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她们理解不了,认为这是伺候人的活,可她取悦的明明是自己,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展示架。
唐辛不大记得上次怎么回的,也不重要,眼都没抬笑着说:“做这个多好,拿着你们的钱,听着你们的乐子。我要是包个场听段子,花多少钱可都请不到你们来说。”
讲人闲话她不行,可是她会气人呀。
看着她们都闭了嘴,唐辛的心情好多了。
门铃响,所有人都循声望去。
唐辛愣了下,看表,刚过三点。
过去开门,竟然是石玉。
手里的大衣往旁边一放,顺势把人压在墙上,低头亲了上去。
唐辛没挣由着他亲,手从毛衣下摆钻进去时才出声阻止:“石玉——”
男人抵着唇哼了声:“想起我了?”
说话
手贴着皮肤一路往上,钻了两下觉得费劲,直接推上去一把攥住。
唐辛扯不开,隔着毛衣紧紧扣住手腕,喘了声:“疼……”
两张脸贴着,男人抬眼朝她瞧过去,似笑非笑道:“矫情,是不是?”
说着又握了握,凑到耳边声更低,问她:“是不是长了点儿?在家吃什么好东西了?”
手感确实不一样,之前揉棉花似的软得不可思议,今儿……有些沉甸甸的,在他的手掌心里直弹,会反抗似的。
唐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在他腕上狠狠掐了一把,小声提醒:“石玉,放手。”
然后就听见一声:“玉哥——”
这一声又低又轻,还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
隋今朝没想打扰,也没想再继续观看,她想赶紧离开这里,无奈两个人堵在门口。
几个人都探着脑袋,虽然唐辛被石玉压着半边身子看不真切,但是接吻可是看了个实打实。
哦不,只看到了一个后脑勺。
但是听见声了。
还是石玉主动的。
那劲头,就别提了。
什么时候见过石玉这样?
平时总是副最正经的模样,站得挺拔,坐得端正,走起路来都比旁人稳重,拒绝起女人来都是带着礼貌的微笑,偏又距离感十足。
可现在呢?
一进门,二话不说就把人给顶到了墙上,躬着腰背和脖子就合着唐辛的身高,整张脸扎在脖颈间,勒着细腰往他身上挤,恨不能揉到他的身体里面去。
哑着嗓子在她的耳边低声笑,听着都让人脸红。
这声“玉哥”一出来,所有人都像定住了。
唐辛无语地望着天花板,悄悄吸气再缓缓地呼出去,忽然僵住。
这男人,简直坏透了!
抽手的时候挺好心,还知道帮她把内衣给拉回去,偏偏指尖在顶端轻轻地抹了一下,害得她直抖,差点叫出来。
石玉镇定自若地用拇指抹过她的嘴角,又把头发整理好,目不斜视的样子仿佛房间里就他们俩,直起身时搭着唐辛的肩膀站到她身旁,眉眼皆是笑地问:“聚会?”
也不知道具体是在问哪一个人。
唐辛看着那几张努力在笑的小脸蛋,也跟着笑起来,微笑地等着她们的回答。
刚才聊得还挺欢的女孩子们全都成了锯嘴的葫芦,倒是隋今朝说了句:“玉哥,打扰了,再见。”
低着脑袋就往前走。
石玉适时拉开房门半开着,刚好把唐辛遮在门板后面。
女孩子们快速拿上自己的外套,连个招呼都没打,鱼贯着从半条门缝里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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