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了半天也没听见后话。
都以为她醉得睡着了,对面两人站起来准备走了,正和石玉打眼色道别,突然看见唐辛凶巴巴地抬起脸来,说:“石玉,约好了几点就是几点,你要是再这样,咱们俩就别睡了,以后你别找我。”
声音还是娇软的那一道,话可真是简单又直接。
石月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确认了,不是缺心眼,也不是狐狸精,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变的。
换了别的女人,迟到算什么,石玉要是愿意,等多久都高兴。
哪儿像现在,迟到是不可原谅的,他得道歉,还得哄着。她还不乐意听,说道歉没用,数落起石玉的不是来头头是道,理直气壮特委屈。
那副样子还挺难拿,眼睛冒着火偏又挺勾人的。
石月都快探过头去看了,忍着笑悄声地说:“我得学学,这招儿好像对男人有用。”
季雪拽都拽不住,催她赶紧走。
这戏没法看了,再看下去不合适,姐妹俩告辞走人,轻悄悄把门关上。
门一关,石玉低下头去贴她额头,又低了一分,呼吸吹拂在唇边。
唐辛还在喋喋不休,忽然止了声,颤着睫毛去看他。
“石玉——”小小一声如同猫叫,叫了又不知道要干什么,直勾勾望着他。
看了又看,眼中笑意没了,暗沉如海。
石玉嗯了下,唇一动,若有似无碰触在她嘴角,问:“你想怎么着?”
“我没——”她想说我没想怎么,嘴一动就被压住了,声断在嘴里。
男人嘴唇碾磨,力道重声音轻,哄劝着说:“可以想。”
唐辛倏地闭上眼睛,又是亲又是咬地吻回去。身后压着条腿,别扭地往前蹭又往后拱,撅着的屁股上挨了一下。
“轻一点。”
相连唇间溢出声来,一声低一声高,一声男一声女。
石玉托着她脑袋笑起来,想着这算不算异口同声,应该不算吧,毕竟两张嘴连着。
唐辛问他笑什么,他说没什么,让她别乱动,她就偏要扭,嘴还含在人家嘴里都要硬,“就动。”
石玉手一松,撑着的那条腿也松了劲,整个人放松靠着身后的沙发,说:“那你就动。”
她就真的动起来,扣子解开手摸上去,一个劲地在他身上乱蹭。
一个人磨得挺起劲,另一个可受不了,隔靴搔痒似的。
石玉托着她转了方向,两个人面对着面,在她耳边笑着说:“你到底会不会?要是不会就算了,以后你别找我。”
手指头就抠了那么一下,在胸口划了个清晰的指印子。
唐辛惊讶地攒起拳把罪魁祸首藏起来,小心翼翼地问:“疼不疼?”
石玉挑眉看着她演,顺着她的话说:“疼。”
“疼就对了。”她得意地笑起来,嘴唇微启轻软地吐了个字出来:“该。”
石玉觉得她没醉,记仇又报复的样子挺有意思。
有时候他拍她一下力道重点,他们俩就这样说过,今儿算是把话还给他了。
又觉得她醉了,和平时不大一样,平时也主动,但没积极成这样。
怪不得人说微醺是饮酒最好的状态,确实是。
误会
唐辛是被电话吵醒的。
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机。
石月问她起来了没,唐辛把脑袋伸出被子外面,房间里昏昏暗暗看不出时间,床头摆放的小闹钟也不见了。
她问石月几点了,石月早就听出来了她还没醒,说了声你继续睡吧就挂断了。
这下唐辛醒了,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再看手机上最新推送的到账信息,明晃晃的五千万,唐辛数了好几回才确认是真的五千万。
她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开的牙,石月说到做到,钱已经给了,只等着她出现去量尺寸。
仰回枕头上又躺了一会,望着暗沉的天花板,回忆,再回忆。
腾地坐起来。
再看周围环境,哪怕仍是半点光都没有,脑子已经清明了。
昨夜,她睡在石玉家。
悄悄下床把窗帘拉开一道缝,外面的阳光晃人眼。
是个好天气,可是唐辛的心情算不上好。
想要洗漱一下就走,结果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在浴室找了件浴袍裹在身上,发现洗面台上赫然放了两个杯子,边上各立了一柄电动牙刷。
不知道石玉去了哪里,消息也没给她留一个,倒是知道给她准备牙刷。
房间里转了一圈,在脏衣篓里看见了自己昨天穿的那一身。
想到应该是被石玉从客厅捡回来放在这里的,很有些不忍直视。
牙一咬,又给穿回了身上,别扭得不行,强忍着出了门。
先到酒店取车,再开回自己家洗澡换衣服,全弄好了准备给石月打电话时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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