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没再说话,唐辛听着外面的动静,站了一会才走,不知道拆没拆。
爱拆不拆,反正送给他了就行了,她不亏欠他什么。
唐辛磨磨蹭蹭起来洗漱完已经快到中午,下楼一看,嚯,阵仗搞得挺大。
阿姨在做汤圆,石墨坐在桌子上面也跟着搓,弄得一脸一身的糯米粉。
石玉站在一旁,用手机拍了一小段视频。唐辛看着,发给了纪云云,名字还是那个——云云。
也不知道他后来挨没挨上他妈的打,反正她没见着。
纪云云回得快,视频直接打过来,问石墨在干什么,石墨顶着张白面小生的脸说:“搓汤圆。”
纪云云说:“你好厉害呀,墨墨,等回来给奶奶搓几个吃吃。”
石墨满口答应。
对面又说:“有没有元宵呀,墨墨,奶奶还喜欢吃元宵。”
石墨没吃过,不知道是什么,石玉在边上解释了一回,石墨便让阿姨做。
阿姨一个南方人哪里会,最后还是纪云云叫了家里的白案师傅隔屏来教,桌面上立时变得更乱了。
连石玉都上了手,说他们的方法不对,拿了个大碗出来把糯米粉一股脑全倒进去,又拿了几颗揉好的馅料间隔着摆放进去,拿着碗就开始摇,摇到馅料上沾满了粉又取出来裹水,再摇。
连唐辛都凑过去看,不一会功夫就弄好了,滚得还挺像样。
石墨别提多崇拜了,小狗似的趴在桌上就差摇尾巴了,夸张地叫着:“爸爸好厉害!好棒!”
唐辛再一看,什么玩意,真把礼物给拆了,已经戴在了手腕上。
倒是还挺好看。
她本以为黑金配色略显夸张,不那么适合他的气质,尤其这人惯常穿的多是浅色系,此时一看刚刚好,再搭配着他身上那件垂感十足的黑色休闲衬衫,还有为了滚汤圆特意卷起的袖口,怎么看都挺适合。
不得不承认,石玉,除了人不怎么样,皮相是可以的。
不枉费她花了大几百万订了这么块昂贵的手表,她给自己都没买过这么贵的表。
最重要,她还特意画了条蛇让人家制了套版,独一份。
唐辛不心疼钱,就是觉得这钱相当于打了水漂,喂了狗。
喂就喂吧,明天就滚蛋了,半个月她都忍了,不差这一天半天的。
到了晚上就后悔了,这么多钱得买多少肉包子,能喂多少条流浪狗,排排坐朝着她叫表示感谢都得惊天动地。
可是石玉呢?
恩将仇报。
不止没个谢字,还打她,非说她跟他儿子一个样,就是喜欢被他打,还说她不诚实,不像他儿子似的会开心地说:“还要还要,爸爸,还要。”
还要个屁!
要不是动弹不得,她能打得他哭天喊地叫妈妈。
屁股上一下接一下时,他还攥着她的手腕,那块表就在她眼前晃呀晃的,晃得她眼晕,晃得她想一口咬碎。
他不配!
黑底表盘上一条金蛇,随着令人眼晕的晃动真的狂舞起来,如同在朝她吐着信子,又似嘲笑。
唐辛真就咬上去了,摇晃得厉害咬偏了,一口咬在手背上。
使了吃奶的劲。
石玉伏身看她,捏了捏脸,手一松顺着她的手背推上去,握住。
唐辛下意识就把紧攥的五根手指头给分开了,就像被揉了肉垫的猫爪子。
明晃晃一枚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下午才戴上去的,是石墨发现她没戴特意问的,得知因为怀孕手指肿了戴着紧特别心疼,心疼了没一秒又表示弟弟已经生出来了,可以再戴上了。
为了哄孩子才戴上的,现在倒好,两个人手覆着手,十指交叉按在床上,两枚戒指紧紧贴着。
石玉贴着脸问她:“好看么?”
“好看。”
她不敢说不好看,嘴一张,就把咬着的手背松开了。
上面一圈牙印子,清晰可见几滴渗出来的血珠子。
他又说:“亲亲。”
旧痕
作恶的那只手压到了脑袋上。
唐辛亲上去才觉得有点耳熟,这对话好像在哪儿听过。
耳边呼吸声重,慢悠悠传来一道男声:“你儿子说的,大年初一那天早上。”
是么?
唐辛脑袋里一团乱,头一抬嗡嗡直响,恍惚看到另一道伤疤,不是她咬的,是旧痕。
看见了,就问了。
“这是什么?”
满眼的嫌恶。
还努着嘴示意他看,“也是女人咬的?真狠,肉都掉了一块呢。”
刚才眼睛都快对不上焦了,这会儿眼神还挺好使。
她自己生孩子时候抠的,倒往别的女人身上赖。
石玉推着她脑袋凑近,唐辛用力往上顶,全身的力气都瞬间汇聚在头顶,好不容易甩开了喘着大气瘫在床上,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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