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辛很是认真地想了想,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可不就是因为她们有钱没处花么?还傻呢。但是贵有贵的道理,我值得。”
值个屁,哪儿来的自信。
值钱的分明是石玉的脸面。
她和石玉前脚刚在安城离婚,后脚就在上京|城里传开了,哪个女人还会上赶着给她送钱,没去上赶着想方设法嫁给石玉都是给她这做前妻的留了面子。
到底是谁傻。
梁桥忍着没说,指节在桌面叩了叩,倾身向前,“钱呀,好赚,上京|城里机会多,你先住上一阵儿再说,反正你在那边也没事,回头我给你找活儿干,少不了你的钱。”
唐辛觉得梁桥就是在敷衍她,要不就是和石玉搞了什么猫腻,抱着石砚就回家了。
房子没卖掉也有好处,她在上京还有个住处。
就是得找个阿姨来,说不好得找两个,石砚比石墨难带多了,唐辛觉得他就是那种典型的高需求宝宝。
矫情,做作,戏精,目的就是要人陪,高质量陪伴。
唐辛不是不愿意陪着他,但是一个人带着他是绝对不可能的,那她什么都别干了。
第二天,新找的阿姨还没来,梁桥先来了,说是来活了。
一打听,就是生日那天订下的。
唐辛嘁了一声,冷冷地白了他一眼,“我就说有这事,你还不信。”
那眼神分明在说他傻。
梁桥说是,心里乐,就唐辛这种傻了吧唧的女人,石玉把她卖了,她还得乐呵呵帮他数钱呢。
事是真的,他信,早有耳闻。
但是这么长时间一个订单都没到他手上就是有问题,唐辛傻,梁桥可不傻,问题自然出在石玉那儿。
要不是石玉授意,那帮女人才不会卖唐辛面子,毕竟嫉妒使人眼红。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们这种人可真是太会了,只有唐辛这种常年在国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人才不懂。
石玉不催,那帮女人不会动,他要是催,至少就得打个电话,或是在哪个场合见到了,总要搭上一句话。
她们等的就是这么个说句话的机会。
等来等去,先等来了石玉离婚的消息,说普天同庆都不为过,哪儿还会记得唐辛是谁。
这种时候,就是唐辛上赶着给她们送钱再搭上一身礼服,她们都不会给她开门的。
这些梁桥都懂,人之常情,不懂的是石玉折腾什么呢。
再一细琢磨也就懂了,石公子三十大几开了窍,想要和女人过过招了。
梁桥不得不服,就这一出一出小把戏玩的,心窝子里面要是没揣上一块蜂窝煤都干不出来这些连环套的事。
这不,电话刚一打过去,告诉他唐辛到了上京,话都不用多说,石玉便说知道了,挂了电话没一会儿,梁桥就接到了某位名媛的电话订单。
还是个急茬的,恨不能立马就把钱转过来,急着交差似的。
梁桥庆幸把唐辛给留住了,要不然,石玉回来保不齐要找他的麻烦。
再瞧唐辛,还乐呢,一只手都快让石玉揣进兜里去了。
梁桥忽然想笑,石玉这人毛病多,不是什么好人,却也看不上坏人。从小到大最烦的就是欺负傻子,不厚道不说,还没成就感。
现如今,他也干上了当年的自己最看不上眼的事儿。
……
唐辛给自己制定了一个计划,立冬之前把上京这栋房子的钱给赚出来,就算卖不掉她也就不惦记了,至少没亏。
到了那时候,甭管谁再捧着钱来她都不要了,爱谁谁。
毕竟入了冬,石玉也就该回来了,她不能再留在上京,她得带着石砚回家。
或者,把石砚送到石玉家,她自己一个人走。
为了这事她琢磨了两天,最终决定带着石砚走。凭什么石玉可以做小人,她不行?对付石玉这种人,道德感太强不行。
再见到那些上京小姐们时,唐辛没想到这么安静和谐,原以为会被她们冷嘲热讽,至少要阴阳怪气两声,结果什么都没有就是量体裁衣,像是完全不认识她一样,面对的就是个设计师而已。
挺好,她喜欢这样,你出钱我出力,银货两讫,别扯那些没用的闲篇,她不伺候。
就这样在上京享受了一个最美好的深秋。
秋日的最后一天,寒风忽至,踩着满地的金黄落叶出门时,接到了中介的电话,说是有人要买房子。
真是意外之喜,更是意外之财,唐辛的心情特别好,听说对方要还价立刻表示可以。
中介的年轻姑娘也特别开心,这是她入行以来即将卖出的最贵的一套房子,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叫得甜,问唐辛能不能晚两天再走。
当然不行,她现在就要走,立刻,马上,多一秒都不可能。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唐辛长出了一口气,别提多舒爽了。
一路上看着没哭也没闹的石砚,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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