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个屁!
她连张嘴说话的自由都没有,他让她闭嘴。
她还没有行动的自由,被他扛在肩上。
这种情况下,让她说了算,就是个笑话。
石玉往前迈了两步,忽然转身,她便看见满是雨水的那辆跑车,听见他说:“这辆?”
她连嘴都还没张开,便看见他抬脚踹过去,听着力气不小,也着实感受到了,连她都跟着晃了下,吓得攥紧他背后的衬衫,攥了满手的水,攥得手都疼了,还在摇摇晃晃。
唐辛实在怕摔下去,连挣扎都忘了,一把攥住他的腰带,看着那双黑亮亮的皮鞋又踹了几脚。
闭眼不再看,摇晃感更强烈,头晕得厉害。
“石玉……”
听着,惨兮兮的。
石玉这才站好。
她能感受到紧贴着胸口的后背动了动,如同在舒展,仍是紧绷着。
他一手抱着她腿,一手在腿后拍了拍,安抚似的,问她:“要不要换身衣服?”
也就是问问,根本就没等她回答,打开旁边那辆车的车门,把她往副驾位上一放,把腿摆好,裙摆放好,系上安全带。
指尖点着鼻尖,一字一句地说:“坐好,别动,不然……打断你的腿。”
她信,每个字都信,因为他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凶,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只有声音是软的,比以前任何一次和她说话时都要软,要不是眼对着眼看得太过清楚,还以为他在对她说什么情话。
她试着出声,小小声地说:“石玉,我……不喜欢你了。”
他嗯一声,特严肃地点了下头,“我知道,你表达得已经很清楚了,但是咱们俩呀,谁嘴硬都没用,试试才知道。”
“试……什么?”
他看着她,良久,像是在笑,缓缓抵在她面上,唇贴着唇,冰凉的,激得她一抖。
他这才动了动嘴唇,几近无声地说:“你说呢?”
……
唐辛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在安城是不是有他自己的房子,只知道雨势渐渐小了,不知是雨真的小了,还是已经开出了有雨的那一片阴云。
她从前挡风玻璃的倒影里看着他开车。
看着他熟悉地伸过手来,打开自己面前的手套箱,从里面拿出来一盒烟。
那盒烟放在她手边,她刚想说“我不想抽”,听见他说:“帮我打开。”
唐辛拆开包装,抽出一支递过去,他侧眸看她的手,接过,叼在唇间。
她这才随着他的动作抬起眼来,直接地看着他的侧脸,头发还是湿的,但是已经不再往下滴水了。
打火机的金属壳上还滴着水,点着了烟被他扔在前面的仪表盘上。
她看着他抽了口烟,明显放松了些,眼尾多了道不太明显的纹路。
正想看清楚,那双眼睛忽然朝她看过来,她连忙避开视线,拨了拨自己腿上的裙子,又揪着胸口的边缘往上提了提。
石玉低声笑,把烟咬回嘴里,看回前面被车灯照亮的路,自言自语般说:“还是应该换身衣服,忘了。”
他气得都忘了,她身体才刚好,这么冷的夜晚,穿着这么身湿掉的裙子,不应该。
好在路程不算太远,再有个把小时就到了。
车开半路,唐辛就睡着了。
前面休养的那半个月睡眠特别多,一天中的大半时间都在睡觉,她不知道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过来还是养成了习惯,总也睡不醒似的。
石玉悄眼看她,把椅背调整到更适合的角度,把车速降了些。
车里暖风吹得大,虽然他身上还湿着,唐辛的裙摆干了大半。
他把裙摆翻起来以免半湿着黏在腿上,摸了摸,还行,腿是温热的,既不凉,也没发烧。
趁她侧过身,解开背后的拉链,把仍是湿着的抹胸往前拉了拉,就听见她舒服地呼了口长气。
高速上灯少,雨天车也少,车里特别暗。
仍能感觉到突然被释放开的地方像塞了两只刚刚满月的小猫,一得着空,弹簧似的探出来两颗小脑袋,东张西望。
懵懂,可爱,不知世间险恶。
茸茸的。
坏了
唐辛是被鸽子的咕咕声唤醒的。
外面的天已然放晴,却没有一滴雨声,也没有风声。
伸手去摸手机,想看看几点了,床头柜上没有,只摸到一个漆质的托盘。
不小心扫到地上,哗啦啦掉了一地,碎了一地。
唐辛一惊,猛地坐起,霎时间清醒。
还没顾得上头晕,先看清楚了室内环境。
刚才迷迷糊糊都没发现,这里不是她的卧室,而是……平城?
是平城,于家那座院子。
她当年被他关在过这里,住过几日。
还是她当年住过的那间屋子,木质雕花的大床,垂着薄纱帷幔,古色古香的。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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