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醒了。”
闫最端着碗米粉走过来。
他穿着浅灰色的毛衣,很高,精瘦,皮肤依旧白得发青,黑发乖顺地捋在脑后,薄唇殷红,眼梢微上挑的狐狸眼,眼皮薄薄一层,本是很刻薄美艳的长相,但可能因为衣服颜色浅,加上这房子很小布置的温馨,以及端了一碗米粉,奇异的,竟让人觉得很好相处。
“别哭了,特意给你煮的。”
闫最把粉放在床边的柜子上,他的手很好看,手指非常长。
闫最对这一点非常骄傲,他觉得自己的手很像阿姐,阿姐就是这样。
青的山,绿的水,阿姐坐在江边梳洗着黑发,白皙的手指穿梭在乌发间,漓江边的苦楝树又开花了,一团团一簇簇,江面愈柔愈缓的云海,淡紫色的花儿,如梦如幻。
然后阿姐会给他煮一碗好香好香的米粉。
可惜他做不出那样的味道,不过也情有可原,山不是山,水不是水,滋味自然比不上。
“谢谢。”
姚盈盈道谢,想挣扎着起来,却觉得身体使不上力。
“哎,你身体好虚弱,医生说需要好好休息。”
闫最自然而然地扶着姚盈盈的手臂。
手腕处的皮肤触碰到闫最的手指,好凉,姚盈盈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即使还处于巨大的悲伤之中,她仍觉察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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