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了,想发火就发火,想哭就哭,想闹就闹,人一旦放开了,会发现事情简单许多。”
黎巧体面了几十年,现在叫她又哭又闹,她失笑,
“那别人不得以为我是疯了?”
“我说的哭闹也不是叫你像疯婆子一样逮谁咬谁,是说让你不开心的事你就说,就像我刚进门的时候,你明明怀疑我的身份,却还要隐忍着不说,表里不一,就导致你体内阴阳失调,肝火郁结。”
程十鸢看了她一眼,又道,
“我如果不先给你诊脉,这份疑虑你会一直憋在心里,到头来引得大家都不痛快。”
被程十鸢戳穿心里的想法,黎巧脸色一红,满脸的窘迫。
程十鸢附耳在黎巧耳边说了几句话,黎巧笑着连连点头。
等结束了治疗,俩人走出小房间。
程襄一直坐在楼梯的台阶上,从她们进去就守在门外,看到她们走出来,程襄忙从台阶上跳了起来,
“怎么样?我妈没什么事吧?”
程十鸢抿着嘴没回答,余光瞟了黎巧一眼。
黎巧搓了搓手,暗自下了决心。
一抬头,对着程襄一通疯狂输出,
“能有什么事?你瞧瞧你,这么大的人了,一点破事就吓成这样,真没出息,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看你穿的那衣服,牛仔裤上还破了两个大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程家破产了,我早就看着不顺眼了,一直忍着没说。”
程襄瞠目结舌,他老妈一直都是很温柔的,这么骂他还是第一次,憋了半天,结结巴巴地憋出一句话,
“我我怎么了我?”
黎巧,“没怎么,就是看你不顺眼,随便骂几句。”
程十鸢被安排住在三楼的一间客房里,和程襄的房间门对门。
今天一天也累了,程十鸢洗漱过后就直接睡下了。
别墅这边的装修虽然没有总统套房奢华安逸,但也是干净温馨,想到家人就在身边,心里安稳不少,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天已经大亮了。
黎巧和保姆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这会儿已经端出了一桌丰盛的早餐,有豆浆油条水煎包子,豆腐脑还有咸甜两种口味。
“十鸢起了?马上吃饭。”黎巧见她下楼,笑盈盈地招呼道。
这一次黎巧脸上的笑容就是发自内心的欢欣,眉梢眼角都挂着笑,不似昨天那种礼貌但并不走心的笑容。
程十鸢喝完一杯豆浆,程襄才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
黎巧看到了,又是不满意地翻了个大白眼,
“我说你一天天的怎么这么多觉?人家十鸢也是年轻人,都能比你早起床十分钟,你就是个懒。”
程襄张了张嘴,刚打到一半的哈欠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不是,妈,你最近怎么这么讨厌我?”
黎巧往程十鸢碗里夹了一个水煎包,
“我不是最近讨厌你,是一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只是以前我想着家和万事兴,什么事我都忍着。”
程襄自己舀了一勺甜味豆腐脑,嘬了一口,含糊道,
“都忍那么久了,以后也不能再忍一忍?”
黎巧摆摆手,
“不忍了,忍出一身的病,以后我想骂就骂。我还联系了小区业主,今天就上开发商那边闹去,让他们给小区装路灯,给我们安排物业,他们要不管,我就带着业主们拉横幅,举报到上级单位,我还就不信了,花了几百万住这种鬼都打得死的破地方。”
要说黎巧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她之前总说有个地方遮风挡雨就不错了,人要知足。
程襄看向程十鸢,用唇语问,
“这都是你教的吧?”
程十鸢眼观鼻鼻观心,专心致志地吃早点。
黎巧又往程十鸢那边递了一个茶叶蛋,“十鸢你多吃点,这都是黎姐专门为你做的,鸡蛋好,鸡蛋补充蛋白质。”
听到黎巧在程十鸢面前自称【黎姐】,程襄被豆腐脑呛了一下,捂着嘴冲进卫生间一顿猛咳。
黎巧往那边看了两眼,没有像往常那样冲过去嘘寒问暖,直接扭回头,眼不见心不烦。
刚吃完早点,药材商那边打电话过来,要往老铺那边送药材。
清晨的巷子里格外热闹,卖早点的小铺们都把桌椅摆到了人行道上,熙熙攘攘地挤了好些人,车过不去,程襄便把车停到了路边,俩人下车步行走过去。
在路过包子铺的时候,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帮着跑堂。
程襄对程十鸢说,
“老祖宗,这小姑娘就是闻姐的女儿,不上学的时候都在包子铺里帮忙。”
正说到这里,就听到闻姐大声谩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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