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下,就要去找看漫展的儿子。
王秘书忙穿上外套,非要亲自开车送陈如云。
展览馆的离这边很远,几乎跨越了大半个京市,王秘书这一来一回,要花将近4个小时。
他人还没有回来,陈如云的视频电话先打到了邹华悦的手机上。
邹华悦正在洗碗,她按了免提,把手机摆在微波炉的架子上。
陈如云那边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小悦,王倬把我和你弟弟送到酒店他就先回去了,我和你弟弟现在住在环球影视城附近的一个酒店,明天我们要去这边玩,你要过来找我们不?”
邹华悦垂着头洗碗,一缕碎发垂下来挡住她的半边脸,看不清表情。
但能听出她的语气闷闷的,
“我不想去,人多我觉得闹,你们玩儿吧。”
陈如云想了想,
“也是,你身体不好,就别来人多的地方折腾了。”
说着话,她像是自言自语,
“也奇怪了,你以前身体挺不错的,怎么结了婚以后总是蔫蔫的?”
邹华悦没接陈如云的话,开水冲掉碗碟上的泡沫。
陈如云又说,
“还好人家王倬不嫌弃你,赚钱也多,不让你出去辛苦工作,你就好好在家里养着身体,等身体养好了,要个孩子,踏踏实实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妈,没什么事就挂了,我手机要没电了。”
邹华悦打断了陈如云的喋喋不休,显然是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
“你这孩子,每次说到这些你就不高兴,难道你都嫁人了,还不打算生孩子啊?我可给你说,你别动这种念头,那些丁克的人,只是年轻时候看着潇洒,老了可遭罪。”
邹华悦伸出湿漉漉的手,直接按掉了电话。
王秘书把丈母娘送到酒店,自己再开车跨越大半个城市回到家里,已经是半夜一点来钟,邹华悦都已经睡下了。
他没换鞋,穿着皮鞋就上了二楼的卧室。
也没管妻子是不是在睡觉,“啪”地一声按亮卧室的大灯。
邹华悦睡得并不沉,刺眼的灯光将她惊醒,她用手背搭在眼皮上,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王秘书站在床边脱西装,脱下来的外套就扔在脚边。
随后伸手扯了扯领带,看到邹华悦醒了,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我等下给你发一个直播间的地址,是个中医直播间,明天你去看看病,就是走个过场,反正中医都是胡说八道,她说什么你应着就行了,你自己不要乱说话。”
邹华悦睡眼朦胧,没反应过来王倬是什么意思。
她就那么缓了两三秒没说话,王秘书脸色一变。
一个大跨跃上床,岔开的双腿跪坐在邹华悦的两侧,用刚解下来的领带勒紧邹华悦的脖颈,狠狠往上一提,
“我和你说话,你他妈的是聋了吗?”
loft公寓早上6点半的闹钟准时响起,王秘书翻身坐起,一阵窸窸窣窣的洗漱声过后,他又返回卧室这边,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西装换上。
他从镜子里朝床上瞥了一眼,邹华悦一夜未睡,肿成鱼泡的两个大眼睛毫无生气地瞪着天花板,眼角的泪痕已经干了,眼泪趟过的地方皮肤微微发皱。
王秘书穿上衬衫,走到床边,半跪到床边的地毯上,在邹华悦的眼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柔声哄着,
“对不起老婆,我昨天是太累了,开了太久的车,路上又很堵,所以才有点失控。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会好好爱你的宝贝。原谅我好不好?”
这些话如果是以前说,邹华悦可能还会相信,但听了太多遍,她只觉得虚伪、恶心。
昨夜被王倬折磨到天亮,身上被他掐到淤青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邹华悦此时没有心情听他的“忏悔”。
她把头扭到一旁,故意不去看他。
王秘书伸出手掌在她头顶摩挲几下,轻柔的语气中透出丝丝冷意,
“宝贝,老板让去看中医,咱们就得去啊,老板说的话不能不听,工作才能赚钱,才能养你不是?你乖,我下午下班来接你,我们直接去中医馆看啊。”
邹华悦闭上眼睛,没说话。
王秘书站起身,俯视着邹华,瞬间变了一张脸,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人最好给台阶就下,给脸不要脸容易出事你知道吧?你自己休息一下,下班后我来接你。”
从家里出来,到了集团公司,王秘书就像是换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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