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举比武举难考。考的人多,选上的少,这反而更容易让黎锦抱有热情。她感觉,在这方面出头才更显能干。
阿诚苦笑道:“将军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武举是既要考‘武艺’,又要考‘程文’的啊。”
黎锦道:“啊?‘程文’是什么?”
黎锦天真而无知的提问,让阿诚听得长长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无奈地拉长音,道:“将军……”
黎锦道:“怎么啦?”
阿诚道:“将军真的打算考科举吗?怎么会连‘程文’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黎锦狡黠地一笑,道:“也是,也不是。”
阿诚道:“‘也是,也不是’又是什么意思?”
黎锦道:“阿诚若是陪我,我就考。阿诚若是不陪我,我就不考了。”
阿诚叹了口气,道:“将军果然是不想考的。”
黎锦道:“差不多吧。”
阿诚道:“果然是这样。阿诚就说,想考科举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是‘程文’……”
黎锦又笑道:“其实是知道的。”
阿诚猝不及防,一脸惊诧,道:“啊?”
黎锦笑道:“我想没话找话吧。聊天时,若是我什么都知道,又有什么好聊的。”
阿诚无奈地摇摇头,道:“将军不要再作弄阿诚了。将军说的好多话,阿诚都根本不知道怎么接啊。阿诚可是很笨嘴拙舌的。”
黎锦道:“这有什么,阿诚喜欢怎么接就怎么接嘛。要是阿诚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给我讲讲‘程文’是什么吧。”
阿诚道:“‘程文’就是做试题啦,差不多就是‘笔试’的意思。”
黎锦道:“武举也要考笔试吗?考什么内容呢?莫非也是写八股文章不成?”
“比那种简单得多吧。”阿诚道,“武人的文化水平大多不高,让他们写八股文章是有些难为人了。就考‘策‘’论’而已。”
黎锦问道:“‘策‘是什么?’论’又是什么?”
阿诚道:“‘策‘就是做问答题,一般是从兵书中出题。’论’是写议论文章,一般是从四书五经中出题。其实这个阿诚也不是很清楚的,毕竟阿诚自己也没有去考过科举。”
黎锦道:“若只是从兵书中出问答题的话,听起来不难。但若是从四书五经中出议论文章的题目的话,听起来倒有些难了,不知道我能不能答得上来。”
阿诚略想了一下,便道:“若是根据阿诚对将军的了解,将军作答这样的题目,应是轻而易举才对。”
黎锦笑了,道:“你怎么知道?”
阿诚道:“因为将军吉人天相啊。将军但凡会回答那么一两题,待到将军考试的时候,他们问将军的,便必定是那道题目的。就算将军一道题目也不会,轮到将军考试回答的时候,也应该有什么方法通过才对。”
黎锦依然笑着说道:“哪里便那么容易了?没学过的东西,怎能凭运气通过?”
阿诚道:“阿诚也不清楚要怎么才能靠运气过关。但阿诚就是觉得可以。”
阿诚的回答,让黎锦有些哭笑不得。
她想了想,还是别执著谈论这种问题吧。
不要说考科举本来就是连三分钟热度都算不上,稍微想想而已的事情。
就算真的认真打算考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到时再来临阵磨枪、或是临时抱佛脚好了。
黎锦换了个话题,道:“阿诚,这些丝瓜老成这样,已经都不能吃了,对吗?”
阿诚叹了口气,道:“确实如此。真可惜了。买下这座宅院的时候,季节已经太晚了。就算当时立刻都摘下来吃,也就那几根而已。眼下,更是一根能吃的丝瓜都没有了。”
黎锦道:“那么,阿诚知不知道怎么把‘丝瓜络’给取出来呢?”
阿诚道:“这个阿诚倒是知道。只要先放着不管,等到老丝瓜实在是被风吹日晒得极干了的时候,外面的壳都干裂了,便会一敲便掉,这时开始处理‘丝瓜络’最好。”
黎锦道:“听起来好漫长啊,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能现在先采收一两个试试弄出‘丝瓜络’吗?”
阿诚想了想,道:“那倒也不是不行。既然将军着急,阿诚就先摘一个试试吧。”
说完,阿诚仔细观察了一番,选择了一个深绿色的丝瓜。他掐断丝瓜藤,把它摘了下来。
阿诚道:“处理这个,要到厨房比较便利。阿诚这便与将军一起去吧。”
黎锦饶有兴致地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那就快去吧。”
在厨房里,阿诚把深绿色的老丝瓜放在案板上,小心地用刀在丝瓜上竖着切了几刀。
阿诚下刀的深度看起来都很浅,居然还不到半指。
他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切了五刀,道:“好了。”
阿诚把食指探进一道刀切出的豁口之中,用力抓了几下,让豁口的缝隙明显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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