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周序川是懂医术的,或许他是去给皇祖母治病。”齐王温声地开口安抚,“而且我听说,沈时好在慈宁宫守了太后好几天的。”
定郡王立刻问,“为什么沈时好要在慈宁宫守着太后几天,她又不是大夫。”
齐王讪笑摇头,“这……我也不甚清楚,只听说魏王叔回来那天要给皇祖母请安,被朝仁郡主拦在慈宁宫外面了。”
秦王皱眉,“沈时好敢拦着魏王叔?她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吧。”
“都别说了。”晋王沉声开口,“既然太后不想见我们,那我们就出宫吧。”
定郡王眼神晦暗,他看了寝殿的方向一眼,“我先走了。”
齐王看了其他两位王爷一眼,犹豫不决,不知道要继续留下还是离开。
秦王心口堵着气,跟着定郡王一起离开。
“晋王妃,那我们先告辞了。”秦王妃对晋王妃笑了笑,急忙跟上秦王。
“王爷?”晋王妃来到晋王的身边,“今日我们留在这里也是见不到太后的了。”
“走吧,心意到了就好,明日再来请安。”晋王说。
“太后是爱屋及乌,因着周序川,对沈时好都刮目相看了。”晋王妃低声道。
谁能想到和离过的沈时好还能嫁给周序川,早知如此,当日他就不会让晋王妃试探沈时好了。
现在要想拉拢沈时好,只怕更难。
“爷,齐王这次和林家定亲,似乎没跟您提过。”待出了宫,晋王妃才轻声询问。
原本几个兄弟之间,就齐王一直亲近晋王,而晋王也表现出要扶持齐王的姿态,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齐王似乎不怎么到晋王府走动了。
晋王心情有些暴躁,“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爷为他人做打算有什么用,还是得最自己安排。”晋王妃说。
“你找一找上京城有没有合适的女子,可以说给老三。”晋王忽然道。
晋王妃挑了挑眉,“好,妾身知道怎么做了。”
冒犯
沈时好在周序川口中知道谢太后解毒后的虚弱,但真正看到谢太后的样子,她还是被吓了一跳。
“好孩子,让哀家看一看。”谢太后满头白丝,依旧和蔼,就是肉眼可见地苍老了。
“太后娘娘……”沈时好凑了过去,握住谢太后的手,“都是臣女没保护好您。”
要是没有那个宫女趁机喂血,也许谢太后的身子还不至于衰败得这么快。
“哀家都听皇上和长公主说了,辛苦你了,孩子。”谢太后说。
周序川给太后诊脉,虽然神色不变,但沈时好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沉重。
看样子谢太后的身子很难再恢复了。
两人陪着谢太后说了 一会儿的话,谢太后就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他们悄然地退出慈宁宫。
“娇娇,我还要去都护所,不能送你回家了。”周序川轻扶着她的肩膀,皇上让他暗中去查太后中毒的事,他必须尽快去查了。
沈时好笑道,“你尽管去忙吧,不用管我。”
周序川将她送上马车,这才回了都护所。
马车慢慢地走在朱雀大街上,沈时好有些疲惫地靠着,耳边是大街上热闹的吆喝声,她回想着谢太后中毒以来发生的事。
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一直没想起来。
“姑娘,有人拦住我们的马车。”南溪的声音响起。
沈时好缓缓地睁开眼睛,在上京还没多少人敢当街要拦住沈家的马车。
“是魏王世子。”南溪问清楚对方的身份,压着几分不悦。
魏王!
沈时好眸色微动,撩起帘子看出去,他们的马车正好停在第一楼外面。
“朝仁郡主,我们世子爷说难得相逢,请您给几分薄面,世子也想亲自对您说声谢谢。”侍卫模样的男子恭声地对沈时好说。
“魏王世子客气了。”沈时好淡淡地道,扶着南溪的手下车了。
在窗口看到沈时好下车的李澜眼底闪过讶异,他还以为沈时好不会见他的。
真是……让人惊喜又意外。
李澜心中翻涌着悸动,他已经先打开了门,站在门边等着沈时好。
“朝仁郡主,是在下唐突了,刚才看到你的马车,冲动之下就让侍卫去找你。”李澜满脸歉意,“希望你能原谅在下的冒犯。”
“确实冒犯。”沈时好没给他面子,“哪个大家闺秀的马车在大街上被一个男子拦住不觉得唐突,魏王世子,所以你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急着跟我说的?”
沈时好潋滟的眸子落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她才慢慢地移开视线。
“那日在慈宁宫是你救了我,我还没有跟朝仁郡主道谢。”李澜低声开口,“救命之恩,在下会永远铭记的。”
“什么救命之恩,世子言重了吧。”沈时好笑道,不会承认太后的病就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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